年關就在京城內外冰火兩重天中,漸漸地逼近了。
這一次的新年,溫家比以往顯得冷清得多,自然,除了上一年。
溫瓊與和與溫停淵都不在京中,溫瓊讓在小年那天竟然被扣押了起來,具體是因為有人參奏他在浙江的任上貪墨河堤工事銀款。
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,更不用說當今聖上於先帝那般明麵上為父子,實際上是仇人的關係,這些先帝時期的官員考核,應該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關鍵在於得不得當今聖上的心。
可偏偏,這溫瓊讓還沒能摸到聖上的心思,也沒能想法子表明自己的立場,一直在兜兜轉轉,就遇到這麽個彈劾,而後就被扣押了。
且是直接扣去了錦衣衛。
這讓他,也讓其他人都在懷疑,是不是昭獄裏的魏氏供出了什麽。
魏氏已經死了的消息,除了少數幾個人,並沒有其他人知道。
溫家上下,除了溫昭兄弟,加上半個溫瓊讓,估計也沒有其他人在乎她的死活。
魏氏娘家更是在新帝登基之初,就卷入了七皇子餘孽的清剿中,沒有連累一眾親朋故舊已經屬於是十分幸運,如今哪裏還有半點兒能力去為魏氏張羅。
而溫家對於這件事情,更是詭異的平靜。
長房溫大太太自從魏氏被錦衣衛帶走之後,很是得意了幾天,竟日日披著大氅出來,要幫著料理府裏的事情,當即便說楚氏不再適合管理府裏的中饋。
如今魏氏也算是二房的汙點了,溫瓊讓又一天天地往外跑,兄弟兩個也怕被帶累,又不敢去鎮撫司打聽,又覺得如今過的憋屈,自己的小院子裏,都是吵吵鬧鬧的。
就是溫大太太不過來說這話,楚氏也沒有什麽心思再管那些事兒了。
這些年溫守義跟著父母在外頭,跟前也有兩三個可心的人,對於南邊兒的事情,她是一概不知,也一概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