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她還沒說,喬玉言心裏就有了猜測,“你說。”
拾葉看著她,似乎鼓足了勇氣,才敢複述從蘇錦顏那裏聽到的話,“喬玉言,你既嫁與我為妻,便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,這輩子都別想踏出這個家門!”
喬玉言以為自己會很恐懼,會戰栗,但是結果並沒有,她甚至有些過分的平靜,隻是聽著那些話從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劃過去。
這話她是真的聽過。
當初她被扔去後麵那破院子的時候,她想過要逃走,可是她費盡了心力,終於逃了出來,卻在帶走敏姐兒的時候被發現了。
當時他便是那樣狠厲地看著他,吩咐底下人將敏姐兒從她手裏奪走。
她當時已經明白這個男人對自己並無半點兒情誼,也知道從前的種種都是她的自我感覺,因而他請求他放自己走。
當時他說的便是這句話,她記得清清楚楚。
而方才拾葉的反應,已經讓她隱隱地猜到了些什麽,這會兒甚至還輕笑了一聲,“我就知道,這個人果然瘋魔了。”
拾葉見她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,也跟著鬆了口氣,隨即又疑惑道:“太太可是知道些什麽?”
“早前我在書裏看到過這樣的症狀,叫做臆想症,我當時還以為是寫書的人杜撰出來的,直到這個溫良三番兩次對我說出莫名其妙的話,我心裏又驚又怒,後來才想到這一節。”
這些話說出來,與其說是給拾葉解釋,不如說是她在給自己洗腦。
即便溫良想起前世的事情又如何?隻要她不承認,他怎麽敢肯定自己也有前世的記憶?
那她就認定這個人是有臆想症,是想汙蔑自己的名聲。
她自己相信了這一點,才能說服其他人,才能跳出這個困住自己的牢籠來處置這件事情。
拾葉仔細地想了想,果然點頭道:“原來是這樣,所以,太太你給的那個香,便是起加重他臆想症的作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