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葉咬了咬牙,沒有說話。
實際上,喬玉言今天的解釋幾乎說動了她,可那也隻是幾乎而已。
臆想症,似乎聽上去跟溫良如今的情況很相似。
但是,若是真是如此,為何太太會那般緊張,甚至在袁雪晴麵前失控。
拾葉想不清楚這裏頭的緣故,但是她這麽多年的經驗告訴她,這裏頭有問題。
而這個問題,是不能被自己的主子知道的,不然太太不會是如今這樣的選擇。
她知道喬玉言對溫停淵的感情,就如她所說,她絕對相信這一點。
可正是因為如此,喬玉言的隱瞞才顯得更為可疑。
她那般在意溫停淵,那般相信他依賴他,可麵對這樣的事情,卻不肯將實情告訴他。
若溫良真的隻是臆想症,告訴了溫停淵又如何?難道溫停淵還會不相信她不成?
這些都是疑點,拾葉想不清楚的疑點。
可是她清楚的事情是,她答應過喬玉言,往後就隻當她一個人的人。
哪怕是溫停淵,這個她聽命了許多年的人,從那之後也隻能排在喬玉言之後。
眼下喬玉言想要瞞他,那他便要幫著瞞他,直到瞞不住為止。
拾葉這個人的軸勁兒,別人不知道,程風卻是一清二楚。
眼看著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,根本不回答溫停淵的話,他心裏急得厲害,卻又無計可施。
就在他想著幹脆跪下來求個情,讓主子念在他們多年追隨的份上,放過這一遭時,溫停淵卻輕哼了一聲。
“算了,也難為你竟然真的全然聽她的。”
這話程風跟了溫停淵多年,竟也沒有聽出是喜是怒。
還麽咂摸出來,就見一旁的拾葉伏下了身子,“多謝老爺體諒。”
溫停淵又輕笑了一聲,“其實你心裏也清楚,我這會兒逼你,也隻是擔心她而已,倒是激起了你的護主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