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這樣,喬玉言也不好多問,喬玉言便隻問她這兩年家裏這邊的變化。
隻是徐璐雖然愛往外頭去玩,可到底隻是個閨閣女子,加上徐家也富足,對外頭具體的事情到底知道得不詳細。
可就算如此,喬玉言還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發現了情勢的變化。
比如說起從前大家最喜歡參加的那些節日裏的活動,如今竟很少舉辦了,就是辦了起來,也顯得冷冷清清的,街上來來往往的人,都顯得行色匆匆。
明明才兩年的時光,徐璐嘴裏的這些事兒,和喬玉言記憶裏已經相差了許多。
“對了!”說著說著,徐璐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,“不過這兩年咱們這裏的西洋貨倒是多了許多,以前咱們看到一件西洋來的東西,都稀罕的不行,現在就潯陽大街上,都開了好幾家洋貨鋪子呢!等過兩日咱們逛逛去。”
喬玉言不由有些訝異,“這是怎麽說?先帝在位幾十年,勒令片板不準下海,那些流進來的洋貨,咱們也心知肚明,都是走私來的。
如今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開店了?聖上似乎也沒有提開海禁的事情啊!”
說到這些,徐璐便隻能無奈地搖頭,“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,不過好像大家如今說起這洋貨,也沒有什麽好避諱的,橫豎大夥兒都去買,我前兒還看到張員外家的大姑娘頭上帶了好大一支珊瑚琉璃簪子呢!聽說那是天竺來的,我還鬱悶了好久,這樣好的簪子,有錢也難買。”
喬玉言便留了心,等溫停淵回來的時候,便將這件事情說與他聽。
溫停淵也點頭,“你二表哥雖然接手徐家的生意不甚多,但是外頭的事情倒是知道得不少,方才我也問過了,如今南邊沿海一帶,下海的商船都幾乎算得上是明目張膽的行為了。
一艘載滿了絲綢的商船,運到海外能賣二百萬,而在國內賣出去,不過七八十萬之數,這還是按照市場的價格來折算的,若是絲綢商人直接參與進去,這利潤還能更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