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忱被問的心裏一窒。
他當年確實是怨極了溫酒酒，可是這五年他真的從來都沒有這樣後悔過，他知道即便是殺了自己，都沒辦法彌補當年的一切。
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死了，孩子們都回不來了。
他也知道，溫酒酒是怨恨極了自己，她有多麽喜歡孩子們，就會有多麽怨恨自己。
“對不起。”傅司忱垂了垂眼眸，“現在的我是真心的。”
他真心知道自己錯了，也真心覺得後悔了。
隻是他沒辦法再做什麽彌補孩子們了。
縱然知道自己非常的對不起他們，可是他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。
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尋求她的原諒，所以他什麽都沒有說，隻是眸光暗淡的看著她。
溫酒酒對上了傅司忱那雙看起來沒有光了的眼眸，她心裏窒了一下。
猛的就難受了起來。
“算了，都已經過去了。活著的時候不對人好，也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，做這些事情，你圖的不過是自己的良心不安。”
溫酒酒淡淡的說道。
傅司忱微垂眼睫，沒有說話。
老爺子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麽，他遲疑了一下之後，才說道，“酒酒，進來坐坐吧。在這裏吃完飯吧。”
溫酒酒點了點頭。
她對著傅司忱可以說傷人的話，但是對著老爺子，自然是什麽都說不出來的。
老爺子當年是真的對她好，把她當作親閨女一樣對待，她再怎麽怨，也怨不到老爺子的頭上去。
管家收拾了院子裏的一切。
溫酒酒進了大廳裏麵，跟老爺子坐了下來。
傅司忱在外麵站了很久都沒有進屋裏麵，他站在門口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。
溫酒酒側頭看去的時候，看到傅司忱憂鬱的側臉，心裏猛的一痛。
“我記得他以前不怎麽抽煙的。”
溫酒酒突然說道。
“啊忱心裏難過，不過也是他活該！”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，“你不用管他，每年這個時候，他都是沒日沒夜的抽煙，要不就出門去找死，然後一身傷的回來，半死不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