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過後,傅司忱問道,“是回我那邊,還是回你自己那邊?”
溫酒酒猛然一怔,“你查我?”
她心裏慌了一下,他沒有說酒店,他知道她還有別的住處,他怎麽會知道,他知道孩子們還在世嗎?
“沒有。我不會查你的。”
傅司忱解釋道,“就不用緊張,我隻是猜的,我想你應該會有自己的住處。”
溫酒酒看著傅司忱,沉默了一瞬,隨後點了點頭。
“你不想我知道,我便不會去查。”
傅司忱拿起了外套,掛在了自己的胳膊上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開車了。”溫酒酒說道。
“你不是不會開車嗎?”傅司忱愣了一下。
“後來學會了。”溫酒酒淡淡的說完了,隨後,她跟老爺子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。
傅司忱愣在那邊,直到溫酒酒出去了許久之後,他才回過神來。
他什麽話都沒有說,隻是坐下來抽了一根煙。
他知道自己不怎麽了解她,也知道,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,五年時間是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。
想到曾經對自己唯唯諾諾,曾經像是跟屁蟲一樣跟著自己的人,現在隻要自己不主動聯係她,她就能永遠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,看到自己都能退避三舍,他心裏便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。
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。
原來,現在不是她離不開自己,是自己離不開她。
“哭吧你。”老爺子哼了一聲,“叫你不好好對她,現在後悔了吧!”
傅司忱沒說話,他站了起來,“我回去了。”
“酒酒太苦了,你別總為難他,壓著點自己的性子,慢慢來吧。”老爺子歎了一口氣,“你當年說過的話,做過的一切,也許你已經忘記了,但對酒酒來說,可能是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。”
走在門口的傅司忱步伐頓了頓,脊背僵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