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的泥土地凍的硬邦邦,即便力氣再大挖起來也挺費勁,幾個小夥子挖得滿頭大汗,終於挖出了一個一人高的深坑。
簡禹看了看挺滿意:“把人丟進去,露個腦袋,再讓他喘幾口氣。”
大理寺果然是個凶殘的地方,處決就處決吧,竟然活埋。不能直接拍死嗎?
梁蒙竟然有點猶豫,也不知道是不敢去丟謝平生,還是不願意去丟謝平生。
好在自然有天真膽大的,梁蒙立刻吩咐身邊兩個手下,兩人領命,將謝平生推了過去。
剛才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車夫這時候從馬車上拿了酒壇子,走到簡禹麵前。
簡禹看都沒看擺了擺手:“讓他喝最後一頓,送他上路。”
車夫低低應了一聲,拿著酒壇子和碗走了過去。
謝平生已經被扔進了坑洞,那坑很深,他隻露出腦袋和一小點肩膀,一會兒土一填上,哪怕是腦袋露在外麵,也會很快地死於窒息。
白越不忍心道:“我和謝平生總算也並肩戰鬥過,如今他要走了,我去和他說幾句話吧。”
侍衛都略退下一些,白越走到謝平生麵前,她也不在意地上髒不髒,就盤腿坐了下來,反正不要自己洗衣服。
謝平生現在就露了一個腦袋,頭發亂糟糟的,乍一看還以為土裏長出個腦袋呢,有點瘮人。
“我說老謝。”白越這稱呼讓眾人都無語:“你說你怎麽回事,幹嘛突然就那麽想不開?”
車夫拍開了酒壇,這酒竟然是特別好的酒,雖然白越不會喝但是也聞得出來,絕不是街邊上三文錢一碗的。這也算是簡禹的臨終關懷嗎?
白越也不管謝平生理她不理她,接著道:“你這事情幹得糊塗啊,也讓我太失望了。”
車夫放下兩個碗,倒了一杯酒。
白越道:“我知道你這事情是為你爹做的,但你爹雖然是親爹,可咱們也是親朋友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