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然知道他不知情,但是不狠些,又怎麽能把你逼出來。”簡禹倒是坦然:“放心吧,都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,他放火燒我大理寺,這就已經夠優待了。”
“這麽說,還是看在我的麵子上?”看清了兒子的慘樣,謝江語氣開始不好,任由誰看見自己兒子被打得奄奄一息,語氣也不會好的,不過是硬撐著沒有撲過去罷了。
“這有什麽辦法呢?”簡禹狀似無奈道:“我想來想去,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請謝先生現身了。不過現在還來得及,隻要謝先生能談,我們還可以做朋友。”
簡禹這話說得不要臉之極,誰想和你做朋友,隻想拍死你。
謝江不和簡禹做口舌之爭,他道:“我雖然來了,但也不是束手就擒的。”
他手上沒有拿兵器,但是一個能藏了這麽多年不露破綻的細作,一定有特別的本事。
謝江道:“我要先確定一下,我兒子無事。才能和你坐下來好好地談,要不然的話,就算我今天不能離開這裏,你也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事情。”
死人是不會說話的,這一點這些日子的黑衣人都可以作證。
“沒問題。”簡禹非常大方,讓所有人再後退,包括謝平安身邊的馬車夫也一起退了。
謝江走了過去,蹲下身去,用手撥開亂蓋在謝平生臉上的頭發,另一隻手,卻好像拿了什麽東西。
謝平生似乎很激動,微微的顫抖,又像是傷得很重,被埋得太深,掙紮了一下,要抬起頭又無力的樣子。
就在謝江低頭側臉想要看清楚兒子的臉的時候,謝平生突然動了。
那土其實已經拍得很結實了,謝平的兩隻胳膊都在土下,可這一刻他好像力大無窮,猛地將手從土堆裏伸了出來,準確地牢牢地抓住了謝江的手腕。
林中起了風,風吹過,謝平生一抬頭,卻是另一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