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記得你對這些經文,咒符什麽的,不是很在行嗎?”白越順口道:“也有看不懂的啊。”
這本是隨意的一句,謝平生的臉色卻一下子變了。
白越頓時就明白了。
謝平生不是看不懂,而是不願意相信。因為那張母親留下的帕子上的經文,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屋子裏又沉默下來,謝平生不說話,簡禹和白越也都不說話,他們倒是想說些什麽,但是此時也不知什麽話才能安撫得了謝平生的心情。
沉默了一會兒,謝平生終於克服了心裏種種的鬱結,開口道:“是的,其實我看得懂,那是一種非常生僻的經文,叫做斷生文,斷生文不是超度往生用的,而是用來鎮壓厲鬼的。”
謝平生鼓起了巨大的勇氣,說出這話後頓時感覺一陣輕鬆,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便容易了許多。
“我昨晚上一夜未睡,我想是不是喝了酒看錯了,想要把那帕子拿出來再確認一遍,但事實上,我不會錯的。”
謝平生捂住臉:“爹一直說他和母親非常恩愛,他這些年都活在對母親的思念中,鄰居也告訴我,娘雖然過世得早,卻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,可為什麽,爹要在娘的遺物上繡上斷生文?”
如果謝平生這話是昨天說的,白越還可以安慰他一句。
你也說了是非常冷僻的經文,你爹又不是你這樣專業的,說不定是弄錯了,或者被人糊弄了,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鎮壓厲鬼的呢。
但現在白越說不出這話了,她看了一眼簡禹。
簡禹點了點頭。
白越斟酌開口:“老謝啊……”
簡禹和謝平生的表情都停滯了一下,謝平生喃喃道:“我不老。”
“小謝啊。”白越從善如流地改口:“其實我也發現了一些事情,昨天我和莫弈談論了一夜,今天正想怎麽跟你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