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越習慣使然,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問話是有含義的。
簡禹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能確定這是人的骨頭?”
白越這才覺得自己這一眼看的太草率了,又接過來,用帕子將上麵擦幹淨了,這才道:“很確定,雖然不能斷定是哪一截,但肯定是人的手指。其他動物的爪子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謝平生沒說話,而是繼續找,羅盤果然不是個擺設,過了沒多久,他竟然從土裏精準的找出了七截指骨,
眾人雖然麵上不顯,其實心裏都嘀咕起來。就算是完全不懂風水的人,看著地上埋了這麽多骨頭,也覺得挺邪乎的。
七根骨頭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手帕上,又長又短,白越排列了一下,道:“這應該是同一個人的,一邊四根,一邊三根。”
說著,白越看了下謝平生。
謝平生已經麻木了,他擦了擦羅盤,隻說了一句話:“我要開棺。”
他從拿出羅盤開始,身上就散著陰沉的氣息,沒說過什麽話,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,但身上散出沉重的氣息,讓人都不太敢忍心接近。
“你想好了?”簡禹道:“這可是你母親的棺木。”
謝平生將手放在墓碑上,緩緩摩挲過母親的名字,雖然麵色很凝重但是一點都不猶豫。
“想好了。”謝平生道:“除非母親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麵前,不然的話,要是不開這個棺,我這輩子都會懷疑,這裏麵到底會不會又是一個空棺材。”
謝平生如此說,對白越他們來說是件好事,他們之前還在糾結到底這個棺要怎麽開,現在反倒是不用糾結了。
簡禹道:“開棺。”
這些日子跟著簡禹的這幾人開棺都開的熟練了,以前誰幹過這活兒,現在一回生二回熟的,三下五除二,便將墳給挖開了。
謝平生麵色鐵青的給母親磕了兩個頭,那表情不是給母親磕頭,是磕完頭要去聚眾鬥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