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越便將那七根指骨也拚了上去,眾人再看,一塊不多一塊不少,一個完整的人體骸骨便出現了。
謝平生久久的注視著骸骨,然後提出了一個問題:“她……是我母親麽?”
眾人聽著都覺得心酸,會問出這樣的問題,基本上是耳聽為虛,眼見都不敢相信了。可見謝平生這段時間遭遇了多少顛覆三觀的事情,但凡是換一個心理素質差一點的,怕是早就已經崩潰。
白越沒有簡單的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在骸骨麵前站定,三鞠躬後,蹲了下來。
白越道:“分辨性別最基本的是看盆骨,因為生育需求不同,男性的骨盆一般都是從上往下變窄,形狀像‘心’型。女人的是從上往下變寬,要是橫放,就像是橢圓形。”
白越拿起一塊骨頭:“從這塊盆骨上看,這確實是一具女性的骸骨,骨骼硬化,年紀在二十歲左右,或者以上。”
性別和年紀,基本上是對的上的。白越道:“可惜目前無法從骸骨上判斷出是否生育過。但是這骸骨的身高在四點六尺,和你母親的身高相仿。”
謝平生愣了下,悶悶道:“我都不知道我母親多高,你怎麽知道。”
何必問呢,白越看他一眼,我比你對你家的了解多多了。
謝平生也不說話了,歎了口氣。
白越又轉到骸骨頭部,捧起頭顱看了看:“從牙齒看,年紀也是對的上的,恒齒全部萌出但是磨損不大,可見是成年人但是很年輕。”
“這麽說,這個人應該就是我的母親。”謝平生心情很複雜,他在開棺這一刻確實是想了許多,既希望這棺木裏母親安詳的躺著,又希望是一個空棺。
現在打開棺材,裏麵有骸骨,他既希望是母親的骸骨,又希望不是,各種念頭糾纏拉扯,好像要把他拽開幾塊。
白越沒有著急回答他,而是繼續檢查,突然間,咦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