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水本就是溫暖的,此時更熱了,但好在這水是活水,一直從上麵來,潺潺流走,將熱度帶走,所以溫度上的變化很少,還是溫暖適中的。
但是山洞裏熱了起來,本來是有風的,那風是洞口外吹來的,現在山洞口被亂七八糟的石塊給封山了,不是完全沒有縫隙,可是縫隙非常小,不足以帶來足夠的流通。
這地下也不知埋了什麽東西,火勢不但沒有熄滅,反而越來越大。
旁邊就是地下河,有人嚐試用河水滅火,但是收效甚微。他們沒有工具,隻有幾個剩下的酒壇子,除非能挖出一條河道來,不然杯水車薪毫無用處。
車在禮扶著妹妹站在水中,臉上被火烤得通紅:“那家夥實在太歹毒了,這是看自己走不了,要拉我們陪葬啊。”
一個土匪頭子說別人歹毒,白越不置可否,她可沒忘記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,要不是碰上簡禹,那麻煩可就大了。但車在禮的手下紛紛附合,義憤填膺,好像是一群受了委屈的小可憐一樣。
不過他們可能很久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了,竟然還是在自己的地頭,簡直是說出去要被江湖中人笑話的大笑話。
“還好這裏有水。”另一個道:“咱們就在這裏等火滅吧,等火滅了,把洞口的石頭搬開。”
這一場火燒完,山洞裏的屍體也不會剩下什麽,倒是省了往外搬運的麻煩。
那洞口的亂石雖然堵得結實,可終究是一些石頭,他們這裏十幾個壯漢,就是一堵牆,也能活生生地給開了口子。
眾人都不太緊張,隻有在火中開始不小心被炸了沒躲開的,傷口痛得煩躁。但也多是些外傷,並沒有致命的。山洞沒有支持可持續燃燒的東西,想來最多燒到天黑,也就差不多了。
但是白越心裏有些不安,她拽了拽簡禹,低聲道:“我覺得不太對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