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這個時間,街上的酒樓還開著門,項驍與司一珞喝了個痛快。地上躺了十來個空酒壇,項驍喝酒又快又急,司一珞陪著,也喝了不少。
酒樓外經過的人往裏看了一眼,朝暗處吹了聲口哨。
破空聲響起,司一珞抓起地上的空酒壇扔到項驍麵前,替他擋了一支襲來的飛鏢。
她單手撐在桌子上,抬腳踢向舉刀砍來的人胸口,將人踹出酒樓大門。
項驍回過神來,搬起一張板凳砸在圍過來的殺手身上,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。
“這些是什麽人?”
酒樓掌櫃嚇得躲在櫃台後不敢吭聲,其他酒客一看形勢不對,趕緊跑到後院躲了起來。
說話間,對方仗著人多一擁而上,司一珞奪了一把兵刃扔給他。
“他們的目標是你,可能是北遼的人!”
項驍手起刀落,砍了幾個人,大聲罵道:“朝廷才剛跟北遼議和,他們殺我做什麽?”
北遼內部不穩,隻有少數人知道,項驍收到西平侯的書信,恰巧知道這個消息。
“他大爺的,想挑撥我父親跟朝廷的關係,得看小爺答不答應!”
京城重地,西平侯世子若在街市上出事兒,朝廷免不了責任,到時候有心人再散發西平侯有意謀反的消息,以曜帝的多疑,必定會中計。
北遼與大周摩擦不斷,西平侯駐守涼州衛多年,換將領就意味著有機可乘。
幕後之人居心叵測。
人越殺越多,項驍問道:“司一珞,你們錦衣衛不是有聯絡信號?”
司一珞想得比他更多,此處雖算不上鬧市,但也不算偏僻,街上發生如此大規模的鬥毆事件,五城兵馬司的人到現在都沒反應。
是玩忽職守還是有意為之,很耐人尋味。
酒樓外一縷紫色煙花衝上夜空,附近的錦衣衛率先衝進來。
殺手們邊戰邊退,司一珞臉上染了血,不給他們機會,收到信號趕過來的錦衣衛將出口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