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纓說話不疾不徐,絲毫沒有卑微並仰視的感覺,仿佛葉繡紋穿得再光鮮靚麗,在她眼裏也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兩腳獸。
散發出來的氣場旗鼓相當,頓時讓葉繡紋警鈴大響,不敢再小看的仔細打量起桑纓來。
隻見她長發盤在腦後一絲不苟,雖做婦人打扮,可絲毫不損她半點年輕氣息,再看她臉龐,下巴削尖十分秀氣,黛眉有形,明眸皓齒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右臉下沿有一道長長的疤。
若仔細看還能看到蜈蚣針腳似的縫合線。
按理她是被毀過容的,可在她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被毀容的感覺,不但不卑不亢,還容光煥發氣質超群。
不好!
這是她從北平出來後,碰到第一個能與她抗衡,並讓她感覺,還有可能比不上她的女人。
“真的……是你?”葉繡紋立馬收起打量,目光呆滯,仿佛受了萬般打擊,和羞辱似的捂了嘴。
難能可貴的是,她居然還能在分秒之間,變得柔弱不堪,一擊就碎,並隨時能暈倒的樣子。
至於桑纓全程都在看作秀般笑而不語,也在百轉千回間,知道李月為什麽會這樣生氣了。
這個葉繡紋像天生戲子,能用氣息感染周圍,牽著別人情緒走呢。
好厲害!
再看她倆麵對麵站著,一個淡定一個無助,想讓人不鮮明對比都不行。
自然而然,陪葉繡紋來的兩個男人,馬上就黑了臉,並對桑纓完全無好感的冷道:“就是你啊,你知不知道易瑧雖然退隊,但他檔案仍然在隊裏,你若和他結婚,就是破壞他和葉同誌的鄆婚?”
犀利威脅,冰冷斥責,還一錘定音她是插足小三?
這果斷的定論?
桑纓都要笑了呀,有道是世人同情弱者,是亙古不變的定律,更何況男人有天生的保護欲,才短短兩句話交鋒,她就失去了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