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插科打諢,一邊問所有事情,易瑧就告訴她,頭兒跟程方明出動了兩方人馬,一方是警備區傾情協助,一方是花城全部警力。
一共動員六千多人。
接手清河後,迅速開展抓捕,淩晨時分,萍鄉被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蔣通蔣義落網,但周言跑了。
好在唐中逑是自己人,還能從落網的蔣元章身上挖。
桑纓眯起眼,斂著殺氣道:“蔣家村男女老幼都是幫凶,挖到最後會不會法不責眾?”
易瑧垂了下眼簾沒有說話。
但這片刻的深默,桑纓就懂了,早在昨天看見老頭丟炮仗,她就想到法不責眾四個字,所以對接下來的審判,她已經失去了興趣。
不論結果如何,等她問清蔣娟和萱嬸後,自有她去清洗。
想到蔣娟,桑纓心裏有了計量。
有道是心魔不除,難行大道。
她,準備代替元喬收徒了。
話題一轉,桑纓就問跑船人。
易瑧淩晨趕來,知道的信息並不太多,但腦儲量不少道:“萍鄉東區沿海,是有不少村子靠跑船為生,一旦證據確鑿,他們誰都跑不了,但我估計了一下,跟他們勾結的,應該是葫崗漁村。”
桑纓明白,事情已經爆光成這樣,誰也沒通天本事再捂下去。
思索了一下這個地名,她沒頭緒。
“聽蔣娟這個孩子說,有個叫微微和玉秀的,就是被賣給了跑船人,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。”
“還有,我昨天去的時候就納悶,一個八歲以下的孩子都沒有,他們說是被人收養,如今看來,收養是假,販賣人口才是真。”
“還有他們蔣家村自己拐賣婦女,再生下孩子販賣,這些一定要順藤摸瓜,能救則救,不管救下多少,我七彩福利院都收。”
易瑧幫她撩了碎發。
“放心,頭兒在趕過來的時候已經震怒了,這個時候,上報材料肯定到了北平,你做的很好,接下來會有特派小組過來查和營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