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起身就要離開,葛然間,手腕再次被緊緊握住,將人拽到了麵前。
喬遠舟不說話,就死死抓著她,他不允許她離開,她就不能走。
蘇曼殊笑了一聲。
喬遠舟冷凝,“你什麽時候都笑得出來,究竟有什麽事值得你這麽高興?”
“你好別扭。”蘇曼殊用手點了點他的額頭,帝嘉安也是這麽別扭。
真的很像。
“你這個女人簡直太放肆,太無禮了。”痛得連呼吸都在喘著粗氣,喬遠舟仍舊不忘冷沉著聲音,敢碰他的額頭?就像戲弄小孩子一樣的動作,沒人敢這麽冒犯他的。
蘇曼殊隻用手指點了點,收回了手,隨即扯開他的手腕,自顧自的起身。
喬遠舟嗓音驟沉:“不準走。”
蘇曼殊抬腳就走。
男人的呼吸聲更急促了,一聲比一聲更喘,他在拚命的遏製忍耐,強壓著胸腔傳來的痛楚。
那種疼痛遍布全身,每一根筋脈,每一根神經似乎都沒放過,從心裏到血管,像成千上萬隻蟲子咬的感覺,又像有一把鈍刀在切割他體內的每個器官,把他碎屍萬段,千刀萬剮。
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地滴下來,靜謐的房間裏,恍若聽到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。
他的臥室很大,什麽東西都有。
蘇曼殊去了另一個房間,拿了條毛巾,端了一杯熱水。
溫度剛剛好,她稍微吹了吹,送到男人唇邊。
喬遠舟愣了一愣。
他還沒有打算喝。
一雙輕柔的手隔著柔軟的毛巾,輕緩擦拭著他額跡,臉上滲出的汗液。
喬遠舟又愣了一愣。
他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,一隻手無意識地死死攥著胸口衣服。
粗重的呼吸聲,順著蘇曼殊的靠近,漸漸平緩了點。
咬出血珠的唇,輕抿在杯口上,男人喝了一口溫水。
“謝謝。”聲音又少了一絲冷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