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餅幹的形狀,每一個都長著圓圓的臉蛋,被捏了鼻子眼睛,嘴巴眉毛,連頭發也是麵粉捏出來的。
像誰?
抽象版的她。
“你把我做成了餅幹?”
“嗯嗯!”時越欣喜點頭,“把姐姐做成餅幹,送給姐姐吃,姐姐吃了姐姐。”
如若不是他的表情足夠真誠,咧著嘴露出一口小白牙,軟綿綿的說著這話,還以為他在講什麽暗黑童話故事。
蘇曼殊不假思索地拿起一塊就往嘴裏送,“.....”
時越圓溜溜的眼睛一瞪,“好吃嗎?”
“......香草味的,很甜很香。”蘇曼殊緩了緩說,“好吃。”
“都是姐姐的,給姐姐一個人吃的。”時越拿出一個小瓶子,把餅幹一塊塊的裝進去。
蘇曼殊抿唇一笑,溫聲:“如果有一天,你離開喬遠舟,你想去幹什麽?”
“開甜品店呀,或者當廚師!”時越沒有猶豫的回答,完了,兀自撅著小嘴,坦然極了地補充說明:“不過,我是不會離開首領的。”
“為什麽?”
“因為首領是家人啊!姐姐會離開一個一直與你共患難的家人嗎?如果我走了,首領就什麽都沒有了。”時越笑起來,陽光燦爛。
“他還有權力,有權有勢,沒人敢欺負他。”蘇曼殊拿起一塊小餅幹,咬了一半,淡淡地說。
時越沒抬頭,低著個小腦袋,認真的裝著餅幹,把小瓶子塞滿了,他將瓶子塞到蘇曼殊的手上,笑得更甜,“那也不可以離開,離開了首領,時越就沒有家了。”
“重感情的孩子。”蘇曼殊遲疑的抬起手,揉了揉他的腦袋。
他笑得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。
到了晚上,蘇曼殊沒去餐廳吃飯。
喬遠舟也沒派人去催,隻瞧了時越一眼。
時越不禁有些緊張。
不會是他給姐姐做餅幹,被首領發現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