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站在暗中的人,連呼吸聲都放輕了。
他微仰著頭,蒼白的麵龐映著皎潔的月色,整個身子融在沒有光照的地方,看不清表情。
動心了嗎?
他應該生氣,憤怒,應該比之前更為殘忍,狠心。
他要把她做的事情,原封不動,變本加厲的都還給她。
他要弄死她?
不,他要讓她體驗到比生不如死更可怕的事情。
“......”呼吸聲突然一下很沉重,似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,飽含無奈。
喬遠舟略微勾起薄唇,明晃晃的嘲笑,“好狼狽啊,你們都是如此。”
“你對她的祝福,竟然要通過我來說,我成了傳聲筒。”笑聲冷寒刺骨,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,煙霧繚繞在周圍。
男人鐵血無情的麵孔,不染一絲情愛。
他在看笑話。
站在暗中的人,依舊以沉默相對。
好一會兒,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淺聲:“除非我願意,否則沒有人能夠贏我。”
“那是,你與旁人自然不一樣。”喬遠舟含笑十足,這人要沒幾個心眼,都不知道被人弄死多少次了。
他常常算計別人,千方百計看所謂的成功者從高處跌落下來,把大家的痛苦當成笑柄,把求饒當成樂子。
他沒有一絲常人擁有的情緒。
淩虐、扭曲、偽善。
他會從始至終貫徹自己的人生理想,人生路線,不動搖,不走偏。
他就一條路走到黑,不會後悔,不會回頭。
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?
喬遠舟具體也說不上來,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房卡,輕慢的遞過去。
暗中的人往後退了一步,回避。
喬遠舟微微眯起了眸子,淡漠的語氣,“既不舍得殺她,又不舍得去強了她。”
“時候未到。”那人道。
“哦?時候未到?”唇邊的弧度加深,思索著再說上幾句,突然聽到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