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拔了針,讓連淵按住針眼,同時囑托道,“記住回去別用力,別沾水,及時換藥。”
“謝謝。”連淵站起身,因為長期坐著,雙腿有些麻,重新跌回椅子上。
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。
護士立刻推了推南黎,“扶著,千萬別扯到傷口,來來回回的,現在空氣也不好,恢複得本就慢。”
南黎敷衍地托住他完好的手臂。
兩人從處置室出來時,她手裏提了一個裝著藥的袋子,另一手還保持托著連淵胳膊的狀態。
就是這一瞬,她想到一個畫麵。
她好像那個攙扶懷孕老婆的樣子……
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連淵低下頭,聲音愈發沙啞,“笑什麽。”
南黎眨眨眼,“沒事,你住哪。”
連淵唇角抿了抿。
“你別說沒住的地方。”
兩人站在大廳的門前,能聽到風聲從掀起的簾布外傳來。
“有。”他應。
“那走吧。”
車上,南黎按照他的指揮,將車子開到了一處公寓前。
很巧,這座公寓,就在她過去城內的家。
隻不過他住在三樓。
南黎站在樓道內,看著熟悉的電梯,看著牆壁上小孩用水彩筆畫的畫,心緒波動。
她將藥袋子塞給他,“我就不上去了。”
“怎麽,怕上去下不來?”他手指攥著塑料袋,窸窣的聲響明明不大,但兩人都聽到了。
南黎笑了一聲,“咱們萍水相逢,你對我這種態度,我會懷疑你對我有意思。”
連淵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,視線坦誠地看著她,“你沒說錯,我確實對你有意思。”
南黎,“……”
這直球打的她措手不及。
“可我對你沒意思。”她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因為你的……前夫?”
南黎像是被瞬間被觸到了痛處,“關你什麽事,我們認識幾天,已經熟到要跟你說這些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