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歡天喜地地道謝拜年。
回家的路上，南黎看著坐在空間沙發上，盯著照片傻笑的男人，無奈發笑。
十幾張照片，被連淵反複觀摩，都快包漿了。
南黎拿了兩個竹製相框，讓連淵裝進去。
結果他選擇恐懼症犯了，“每一張都想框起來。”
南黎搖搖頭，“你不想，我隻有幾個相框，不夠用。”
結果連淵一聽，立刻去貨架上找材料。
他要自己做。
還真被他做出了十幾個大小不一的相框。
這樣就不用選了，每一張照片都有了專屬的歸宿。
除了放在外麵二樓臥室床頭的那一張外，其餘都被連淵放進了空間的小屋子裏。
甚至在晚上睡覺都要抱著看，時不時誇一句，“怎麽這麽好看。”
南黎沒覺得有多好看，倒是覺得他的樣子挺傻的。
臘月二十九，兩人提前將明天聚餐要吃的食材準備好。
人沒那麽多，所以這次在餐桌上頭放個圓形轉盤就足夠。
南黎在沙發上寫菜單，連淵開始將青菜魚類進行預處理。
“咱們一共十個人，做二十道菜夠了吧？”
南黎抻著頭往廚房裏看。
“十個人？”
南黎拿著小本本走到廚房邊上，“你我，冬聆韓風，阿旗小花，祁叔南潯，還有隔壁的江斂和徒牢，十個人。”
連淵刮魚鱗的手一頓，“也對。”
南潯以後就不能在空間裏生活了，南黎打算讓南潯見見大家，接觸外界的人，早些適應外部生活環境。
“那就二十道冷菜熱菜，再加兩道湯，湊成好事成雙。”連淵道。
“可以，那就再加兩道湯，祁叔愛喝酸菜白肉湯，我把酸菜拿出來，先燉上，燉的越久越香。”
說著，她拎出兩袋切好的酸菜團。
連淵接過來，用手腕將人推出去，“外麵坐著，我來。”
南黎拖了一把椅子，坐在門口，撐著下巴看他忙忙碌碌，“連淵，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了。”
“爹係男友你沒聽過嗎？我在你的電視劇裏看到的。”他將酸菜團放進冷水裏，扭頭看她。
南黎笑而不語。
晚上睡覺前，她拿出兩件相同款式的衣服放在床頭。
“每年過年我們都穿一樣的衣服，今年也不例外。”
但因為明天親朋好友來家裏吃飯，所以南黎拿的衣服並不是一模一樣的。
而是兩件同係列的紅色套頭薄毛衣。
女款身上印著雪花圖案，男款則是淨版的。
“那狗子和小狼崽呢？”他問。
南黎拿出一件大號的紅色衛衣，“明天給阿凡達洗過澡穿這件。”
至於小狼崽……
“沒那麽小號的衣服給它穿，襪子修剪一下？”南黎手裏提著兩隻長筒紅色棉襪。
連淵覺得這個提議不錯。
半夜的時候，南黎忽然醒來，見到身側沒人。
從顯示屏裏看到樓下的場景。
茶幾上亮著一盞台燈，連淵盤腿坐在沙發上，手裏拿著紅色棉襪和剪刀，旁邊還放著針線，正在給一旁的小狼崽量身比對。
小狼崽困得點頭，卻還是要被迫營業。
針線在他手指間穿梭，兩隻棉襪剪開後，被細細的絲線縫合在一起。
側麵以及底端各剪了兩個洞，又將洞口的毛刺修剪平整。
到最後覺得差不多了，將小狼崽拎到腿上，給它往頭上套。
小狼崽掙紮。
掙紮無果。
後來直接任命躺平，任其擺布。
經過幾次調整，小狼崽終於也有了合身的衣服。
連淵滿意地展示著自己的成果，輕聲道，“咱們一家人，講究的就是個整整齊齊。”
做完這些，他拿出紙筆，開始在上頭寫寫畫畫。
南黎從顯示屏上收回視線，輕笑出聲。
外頭黑暗的天空，月亮模糊的輪廓罕見地浮現。
不管未來如何，至少明天還是會如約而至的。
第二天一早，南黎換上了新毛衣下樓。
見客廳中央擺了一堆的木板泡沫板，還有各種電鑽粘合劑。
“在做什麽？”
南黎好奇地問。
連淵穿著那件暗紅色的寬鬆毛衣，坐在地板中央，聞言抬起頭，“給他們做個窩。”
原來他昨晚在紙上寫寫畫畫，是在勾畫狗窩的架構圖。
拿起圖紙一看，竟然還是個二層的建築。
南黎指了指沙發上的一狼一狗，“你不覺得它們更喜歡睡沙發嗎？”
連淵頭也不抬地切割木頭，“我不要他們覺得，我要我覺得。”
南黎，“……你沒少偷看綜藝。”
兩人簡單吃過早飯後，一起開動，爭取在大家到來前，將狗窩製作完成。
因為板材充足，工具齊全，兩人做起來絲毫不費力。
一樓是阿凡達的位置，泡沫板上頭，南黎又拿了一條又厚又軟的毯子放在上麵。
二樓是人字形的木房子，屬於小狼崽的空間，側麵有小台階，可以直通上鋪。
南黎放了毯子的同時，把它喜歡的小鴨子玩偶也扔進去。
小狼崽起初還很抗拒小房子，結果進去後，就不想出來了。
瞬間體會了一把什麽叫真香。
阿凡達在寬敞舒服的窩裏轉了兩圈，坐下後探出頭看向南黎和連淵，仿佛是在叫他們也進去坐坐。
南黎調整毯子的時候，連淵手腳麻利地收拾地上的木塊工具。
掃地機器人從牆角滑過來，將地麵上的木屑全都吸走。
家裏又一次恢複幹淨整潔的狀態。
臨近十一點的時候，南黎和連淵開始貼對聯。
兩人今年沒用膠帶，去廚房打了些漿糊。
漿糊的粘合力，比膠帶更久一些。
在給對聯刷漿糊的時候，南黎盯著上頭的字，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。
連淵嘖了一聲，“有那麽好笑嗎？”
南黎克製住笑意，“我這不是為了應景嘛！”
連淵切了一聲，也跟著偷偷笑。
對聯的上聯是【哈哈哈哈哈哈哈】。
下聯是【哈哈哈哈哈哈哈】。
橫批【哈哈哈哈】
當時這副對聯被老板娘扔在角落無人問津。
連淵慧眼識珠，從角落裏拎出來，點名就要它。
兩人拎著對聯，走到門口，外頭的風不大不小，不影響貼對聯。
兩人貼完入戶門上不正經的，給大門貼的就很嚴肅了。
祈禱闔家康健的字眼。
空間的木樓也不能缺少，貼了兩幅後，南黎順道摘了好幾捧山荷花出來，放在客廳的花瓶裏。
本以為貼完了，南黎看到連淵還在低頭給抹漿糊。
“還要往哪裏貼？”
連淵下頜往狗窩上一揚，“那裏也得貼一幅。”
南黎不知道他啥時候給狗窩也買了對聯，湊近一看，迷你版小對聯上的文字更是可可愛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