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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龍海聽到這話,先是心裏一沉,隨即是滿腹的狐疑,「你是何人?如何知曉這些的?」
他看著站在牢門外的人,獄卒打扮,縮著脖子,畏首畏尾的模樣。
普通獄卒,怎麽會知曉這等機密之事?
「是我妹子跟我說的,她就在趙大人家裏幫傭,今夜她匆忙回到家裏,跟我說林初深夜進了趙府,跟趙大人密探兩三個時辰。」
這人壓低聲音,左右看了看,說:「適才那些人不是衙門的人,是林初的族人,他們就是仗著趙大人如今投靠林初,特地過來為難您。」
他看著空****的牢房,心疼的說:「他們從牢房裏搶出來的那些錦被狐裘,都被扔進了茅坑。」
吳龍海臉色黑沉,那些個東西,他還不放在眼裏,讓他憤怒的是李家人把東西扔進糞坑,簡直就是把他的臉往地上踩。
雖然憤怒,吳龍海卻並未放鬆警惕,「既然趙寬已經投靠林初,你為何敢來給我通風報信?」
「吳老爺,趙大人是京都來的官兒,早晚會走,可您是咱塗州人,這些年要是沒您撐著,咱塗州哪能如此安穩?」
這人說著憨厚的話,但眼裏滿是精明,「比起趙大人來,您才是塗州的衣食父母,小的是土生土長的塗州人,自然要幫您。」
見到這人這副模樣,吳龍海心中的防備漸漸卸下。
別看他說的好聽,就是想向他投誠罷了。
「你叫什麽?」吳龍海問。
「小的魏坤,吳老爺,您有事盡管吩咐小的。」魏軍麵露喜色,難掩貪婪。
見他這副模樣,吳龍海便明白魏坤的目的,這人是想趁著他此番落難,投靠他。
若是往常,吳龍海必然不會搭理魏坤這樣的小人物,但是現在他唯一的兒子死了,他自己又被困在大牢中,他想要脫困,找林初報仇,首先得往外遞出消息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