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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初微微笑道:「趙大人,你錯了,是我們二人惹上大禍。」
趙寬僵住。
「在吳龍海眼中,趙大人如今已經投靠我,跟他為敵,你說他向京都求救,若是真脫困了,能放過你?」
林初目光變得淩厲,手上用力,鐵刀刺穿書桌。
「他恐怕恨不得把你和我挫骨揚灰。」
趙寬的心漸漸冷了,他聽見鞠雲樓這三個字時,還想著勸林初不要趕盡殺絕,放過吳龍海,現在順著林初的話一想,他是真的沒了回頭路。
吳龍海若是沒有鞠雲樓這樣強硬的靠山,他還有資本跟吳龍海周旋。
趙寬麵露悲色,「林東家,你真是害苦了我。」
「趙大人,你我皆無退路,想要保命,就得除掉吳家,將整個塗州把持在手中。」
林初拔出鐵刀,「趙大人好生想罷。」
林初離開書房後,趙寬的身體一軟,毫無形象的倚靠著椅子,顧不得規矩禮數。
他實在是悔。
倘若李家初到塗州,趙寬就說服吳龍海,讓他不要去惹林初,可能就沒有今日這兩難的境地。
吳龍海在京都有後台,林初功夫高強,能無聲無息的將他殺了。
他投靠林初,化解了眼下的危險,就得想辦法除掉吳龍海,他若是抵死不從,恐怕就活不過今夜。
林初,可真是個煞星!
林初並未回李府,而是跟李驍匯合,往吳家去。
兩人將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巷子口,不到一刻鍾,就有人鬼鬼祟祟的走進小巷子。
那人見著林初和李驍,噗通跪地,舉起手中的錦盒,「林東家,李將軍,這是吳龍海這些年跟京都的往來信件。」
借著月光,林初看清這人,赫然是吳家的大管家。
李驍拿過錦盒,檢查一遍,確定錦盒沒有暗器,才打開盒子,把裏麵的信拿給林初。
林初一封一封的打開,細細看了幾封,「隻有吳龍海送往京都的信,沒有京都的回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