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爾根覺羅宛如回籠思緒,試探著問明月:
“福晉此話何意?”
見明月低垂著眼眸擺弄著皓腕間的花絲嵌寶石金手鐲不吭聲。
她忍著怒意,柔聲道:
“福晉,弄玉軒的那位就是裝瘋賣傻,此次斷不可輕饒了她。”
明月聞言,把玩著腕間金鐲的手微微一頓。
她輕抬眼梢,唇角浮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。
須臾,清了清嗓子,偏頭看向伊爾根覺羅宛如。
“那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理?”
伊爾根覺羅宛如聞言,身子怔愣了半晌。
她低下頭不再與明月對視,眼珠子一轉,心裏便有了主意。
須臾,她輕聲答道:
“舒舒覺羅氏該死。”
明月料想到伊爾根覺羅宛如為了爭奪弘春可能會對舒舒覺羅氏下手,但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女人會如此狠毒。
竟想在此時置舒舒覺羅氏於死地。
而且用的還是借刀殺人這一招......
想到這些,她一時被伊爾根覺羅宛如這話給氣樂了。
她輕舒一口氣,眼眸低垂,故作漫不經心地問:
“我竟不知妹妹何時與弄玉軒的結了這麽大的梁子?”
“弄玉軒的那位確實有罪,卻也罪不至死,人既都已經瘋瘋癲癲的了,妹妹又何必趕盡殺絕?”
頓了頓,她又道:
“況且舒舒覺羅氏可是十四爺親自處置的,我就算想插手也沒那個本事呀。”
她抬起雙手,一臉雲淡風輕地瞧著手上的鏨花嵌寶石護指。
隔了半晌,才掀眸淡淡地瞥了伊爾根覺羅宛如一眼。
“妹妹你說是不是?”
伊爾根覺羅宛如聞言,沉默一瞬。
待回過神來,她蹙眉問明月。
“聽福晉話裏的意思,是不願為妾身做主了?”
明月眼眸微眯,掩下臉上的笑意,沉聲道:
“你想讓我如何為你做主?命人一杯毒酒毒死她還是送她三尺白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