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順帝看著明雲裳道:“謹愛卿可看到北王脫險?”
明雲裳搖了搖頭道:“當時微臣也曾抱著一分饒幸的心理,在北王府裏四處找過北王府,隻是微臣將整個北王府尋遍也未曾找到北王爺,如今想來,隻怕北王爺已經……”
說罷,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眸子裏滿是哀傷。
天順帝聽到她的話後眼裏一片幽深,坐在那裏卻沒有過多的表情,也沒有故做的哀傷之色。
明雲裳一直看著天順帝的臉色,原本依她的想法,天順帝在眾人的麵前,是無論如何也會裝模作樣地哀傷一回,卻沒有料到天順帝竟是這副樣子。
她的心裏一時間有極多的猜測,這個局到底是容景遇設的,還是天順帝設的?
她原本極為篤定的事情在這一刻也變得有些不再那麽確定了,她斜眼看了一眼容景遇,卻見容景遇隻是淡然地站在那裏,看不出一絲情緒。
她的眉毛挑了一下,然後將頭微微扭了過來,心念愈深。
蘭陵王看到天順帝的樣子眸子裏有了一抹寒意,涼薄如天順帝,縱是意料之中,卻難免心生不屑。
他看了一眼明雲裳後道:“謹相和北王的感情當真是極深,這分哀傷倒是發自內心的。”
明雲裳隻當是聽不出他話裏的刺,她看著蘭陵王道:“本相與王爺以及北王、容太傅四人一起在行宮裏涉險,細細算來,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,北王遇險,本相極為難過,若是王爺和容太傅遇了險,本相也一樣會很難過。”
蘭陵王冷笑道:“謹相有心了,本王如今好好的,倒不敢讓謹相勞神。”
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明雲裳答的從容,蘭陵王的臉色卻顯得不是那麽好看。
容景遇緩緩地道:“謹相有這份心,遇無比感激。”
明雲裳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,卻沒有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