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夢離隻咳嗽不理他。
仲秋在他的身後道:“王大人的身子不好能不好過世子,世子病的那麽厲害尚掛念那些貧苦百姓不遠千裏前來賑災,這一路受的苦不比王大人多?”
“讓王大人跪一會王大人就覺得累了不成?還是沒將世子和謹相放在眼裏?”
王大誌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,明雲裳他是沒放在眼裏的,可是鬱夢離終是蘭陵王府的世子。
蘭陵王府之勢,他是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。
鬱夢離算了算看眾人也跪了約一個時辰了,這才手微微抬了抬道:“都起來吧!”
眾人聞言鬆了一大口氣,今日裏兩人一個痛哭不停一個咳不停,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來賑災的人,眾人的心裏不禁有些煩躁。
何進平日裏脾氣最是暴躁,看到明雲裳一個大老爺們偏偏像一個娘們一樣的模樣,心裏倒對她更加看不起些。
他怒道:“不知謹相有何傷心事,竟一直在此痛哭?”
明雲裳隻是抹淚並不理他,卻扭頭問王大誌:“哪裏來的狗叫?”
王大誌昨日裏聽她說他的姨太是狗,已大概知道她的意思,隻是何進也不是他能得罪的,隻是低頭不語。
那邊鬱夢離終是不咳了,輕聲道:“左相莫不是太過思念你養的那條金毛狗,所以聽岔了,這是人在說話。”說罷,他又咳了起來。
明雲裳輕聲道:“我說了,怎麽那麽像狗叫。”
何進何曾被人如此奚落,早已氣的滿臉通紅。
明雲裳看了一眼坐在四周的商賈,這才似回過神來道:“抱歉啊各位,本相養了多年的金毛狗今日一早死了,我傷心過度。”
“唉,它一頓要吃四根肉骨頭,賑災的銀子也丟了,我實在是養不起了!”
“今日一早將它宰了給各位做一頓全狗宴,隻是他死的慘狀,我又實在是不忍心吃了他,隻得讓人拉下去埋了。在眾位麵前失態了,還請各位見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