獄警解開手銬,站到了一旁。
鄭軍在李淮對麵坐下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一坐下他就問出口。
“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,我再告訴你我是誰。”李淮平靜道。
“好,你說。”鄭軍隻是稍作思考就做出回答。
“你知道你進來的真正原因嗎?”李淮問道。
鄭軍一下子繃緊了,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獄警,低聲道:“你到底是誰?於惠敏讓你來的?”
既然說是於惠敏的故人,那肯定認識於惠敏吧。
僅僅幾句話,兩人已經互相試探起來。
“不是她讓我來的,不過我和她關係不睦。”
聽到這,鄭軍的緊張少了一些。
他就怕來者不善。
萬一於惠敏那個死娘們又要對付他,他被困在監獄裏,又沒什麽能用得上的人和關係,恐怕隻有坐以待斃的份了。
不過他也沒直接就信了李淮的話。
“你說你們關係不睦就不睦了?我憑什麽相信你,還有,你為什麽要見我?”
李淮笑了,他聽出來了,這個鄭軍雖然一直藏著掖著,可對於於惠敏絕對有敵意。
既如此,有些話,他也就能攤開說了。
“雖然我不想承認,但於惠敏是我的繼母,因為她,我的母親最後走得並不愉快,我之後的生活也很不愉快,所以,她算是我的仇人吧。”
想從鄭軍這掏出來有用的東西,他總得展示出一些誠意來。
果然,聽了他的自訴,鄭軍看他順眼了一些。
他那個獄友倒是查到於惠敏現在的一些情況,也知道於惠敏現在的丈夫是個職位很高的軍隊領導,也有個兒子。
不過那獄友能力有限,也就隻能查到這些表麵的東西了,並不知道於惠敏是後嫁的繼母。
然而鄭軍還是有所懷疑道:“我怎麽能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李淮笑笑。“我父親再娶的事情不是什麽秘密,我這麽多年和他還有我那個好繼母關係不好,身邊的人也都知道,想查證很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