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接下來事情的發生,已經出乎了牧林靜的控製範圍。
她開始發現魏雨萌的目光越發的恐懼,尤其是當咖啡廳裏進來客人的時候。
魏雨萌也不想這樣,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。
起初,魏雨萌還嚐試著控製這種奇怪的感覺,她告訴自己,這些都是自己的錯覺。
她根本沒有理由無緣無故的害怕什麽人。
可她隻要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,她就忍不住想要逃走。
她隻覺得在自己的眼中,這些人的樣子變得扭曲可怖。
甚至她打心裏冒出一個想法,這些人都是衝著她來的,他們想要害她,她必須要逃走。
“雨萌,雨萌?”
牧林靜叫著魏雨萌的名字,可是魏雨萌隻是坐在那裏一副僵硬的模樣,就好像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點。
“雨萌,你別嚇我,如果你不想待在這裏,我們離開好不好?”
然而下一秒,魏雨萌就站起身,隻是她並不是打算和魏雨萌一起離開,而是自顧自衝出了咖啡廳。
她再也受不了待在那樣讓她害怕的環境,她要離開,她要尋找那片屬於自己的淨土。
盡管牧林靜已經在第一時間追了出去,可咖啡廳外就是一條人來人往的商業街。
“
雨萌!雨萌你在哪?別嚇我。”
牧林靜在人群中穿梭著,到處尋找魏雨萌的身影,可依舊什麽都沒有找到。
她竟然把魏雨萌弄丟了!
她竟然就這樣將自己最好的朋友弄丟了。
就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,讓魏雨萌在她的保護下,還受到了傷害。
牧林靜終於受不了,蹲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她該怎麽辦?她該去哪裏尋找魏雨萌?
魏雨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,她隻是一味的向前跑著。
甚至就在這個過程中,那個讓她覺得恐懼的氣息又出現了。
是他,是那個一直跟蹤她的人。
跑啊,快跑啊!
魏雨萌已經不知道,這是她心底的聲音,還是那跟蹤的人,正在對她說的話。
她已經什麽都想不到了,隻能拚命的向前逃,尋找那個讓她覺得安全的地方。
終於,她找到了一處廢棄的樓層,找了一個角落將自己藏了起來。
現在隻有在這樣不和任何人接觸的情況下,才能讓她真正得到安全感。
好久之後,魏雨萌才覺得自己冷靜了一點。
在她的心中還帶著一絲理智,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正常,卻根本想不出原因。
或許
隻是因為她曾經的抑鬱症犯了,才引起中狀況。
她深吸口氣,打算拿出手機將情況告訴湛莫寒和牧林靜。
自己剛剛突然逃走,牧林靜一定嚇壞了,還有湛莫寒知道之後,又該多擔心。
然而她一摸口袋,這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帶手機。
就在這個時候,她聽到了外麵傳來路人的說話聲,恐懼感再次冒上心頭。
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辦法自己離開這裏,可她也沒辦法將自己的位置通知給別人,這該怎麽辦?
牧林靜隻是消沉了一小會,就立刻拿出手機將魏雨萌失蹤的消息告訴了湛奕辰和湛莫寒。
兩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。
“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我沒有看好雨萌,我根本不知道她會突然逃走。”
湛奕辰心疼的抱住牧林靜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別擔心,我們會想辦法把嫂子找回來的。”
而湛莫寒已經調動了湛氏集團的保鏢,在附近展開了大麵積的搜索。
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魏雨萌可能會藏起來的角落。
另一方麵,湛莫寒也很奇怪,一直情況穩定的魏雨萌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?
這背後又究竟藏著怎樣的事情?
然而幾
個小時過去了,湛莫寒的保鏢已經將附近找了個遍,都沒有找到魏雨萌的影子。
甚至就連看到魏雨萌的人也沒有,她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“湛總北邊地區我們已經找過了,沒有太太的消息。”
“湛總,南邊也找過了。”
湛奕辰也說到:“西邊也沒有。”
“怎麽會這樣?”湛莫寒握緊拳頭,原本還算冷靜的他,已經無法再強裝鎮定了。
牧林靜的情況更加糟糕,她的眼淚從剛剛就沒有停下過。
“雨萌對不起,你千萬不要出事……”
湛莫寒隻是對其他仁大聲說到:“再給我去找,找不到人,就不要回來見我!”
湛奕辰倒是還留著些許理性:“哥,為我認為我們應該冷靜一點。”
“你讓我怎麽冷靜,雨萌現在的情況很糟糕,她失蹤之後難免會發生什麽事情,萬一她……”
湛莫寒有些說不下去,他現在腦海裏盡是糟糕的情況。
“嫂子她畢竟是個成年人,在某些程度之下,她還是能夠做到自保。”
湛奕辰雖然這樣說,但其實他心中也沒有底。
可為了能讓湛莫寒冷靜,也隻能這樣說。
湛莫寒看向湛奕辰,好不容易才逐漸冷
靜下來。
“我認為,既然附近已經找過了,但不能排除嫂子去了其他地方,我們應該先將調查範圍加大,然後再聯係一下嫂子可能認識的朋友家人那裏,看看他們有沒有見過嫂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牧林靜抹了一把眼淚:“我可以問問我們的朋友,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。”
湛奕辰點點頭,然後又看向湛莫寒:“至於哥……”
湛莫寒自己說到:“我會去一趟警局,讓警方和我們一起尋找。”
三人點點頭,然後這才繼續接下來的事情。
湛莫寒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:雨萌,一定要等我找到你……
在睡夢中的魏雨萌好像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,但當她醒來卻誰也不在,什麽人也沒有。
原來她躲在角落裏,又不敢出去,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。
她試著站起身,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回家了。
經過了休息,那種奇怪的恐懼感應該已經消散。
然而她剛站起身準備向外走去,卻聽到了一個腳步聲。
嗒嗒,嗒嗒……
那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,還穿著皮鞋。
是湛莫寒?
不,魏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