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誰?到底是誰?
隻是想著,魏雨萌就覺得害怕。
她發覺自己似乎得了一種,與任何人接觸都會覺得恐懼的病。
盡管隻是腳步聲,或者隻是聽到說話聲,就能讓她害怕半天。
這是過去從來都沒有過的現象,而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?
可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麽多了,因為那陌生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。
魏雨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隻能反複告訴自己,或許來的人,並非是什麽壞人,隻是正好路過的人也說不定。
又或許是這棟舊樓的主人,亦或者其他。
終於,那腳步在魏雨萌的麵前停下。
魏雨萌甚至已經恐懼的閉上眼,等待著命運的降臨……
“雨萌?”
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魏雨萌睜開眼睛。
意外的,在對於幾乎所有人都有種莫名恐懼感的事情,卻隻對眼前的人有種親切感和依賴感。
“亦凡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宋亦凡也有些驚訝:“我隻是聽到這棟老樓裏有動靜,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,沒想到竟然是你在這裏。”
“我其實……”魏雨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明自己的情況。
難道要告訴宋亦凡,她得了一種見所有人都會害怕的病嗎?
甚至她不得不承認,當時在咖啡廳的時候,就連對牧林靜都產生了恐懼。
宋亦凡看著魏雨萌有些落魄的樣子,頭發有些淩亂,就連身上都沾著這裏的灰塵,心中多少有些擔心。
“不管你發生了什麽事情,先和我回去好嗎?我的住處距離這裏不遠。”
魏雨萌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點點頭:“那麻煩你了。”
當宋亦凡帶著魏雨萌來到街上,無疑再次驚起了魏雨萌的恐懼。
到處的陌生人,讓魏雨萌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宋亦凡的手卻蒙住了魏雨萌的眼睛。
“別怕,現在有我在你身邊,我是最不可能傷害你的那個人不是嗎?而其他那些無關的人,要不見為淨,更不用害怕,就這樣和我回去,好嗎?”
魏雨萌還是第一次發現宋亦凡的聲音竟然如此溫和,就好像是一縷清風吹到了她的心底。
她似乎真的不害怕了,就算看不到前麵的路,隻要跟著宋亦凡一步步離開,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地方。
就這樣,魏雨萌跟著宋亦凡來到了宋亦凡的家。
“想喝
點什麽?或者吃點什麽?”
魏雨萌隻是搖搖頭:“抱歉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沒關係,你的事情對我而言從來都不是麻煩。”
宋亦凡說著深吸口氣:“好了,現在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嗎?”
魏雨萌隻好將自己最近奇怪的地方告訴了宋亦凡,宋亦凡聽過之後也皺了皺眉。
“你是說你過去曾經有過心理疾病?”
“嗯。”魏雨萌並不覺得有什麽好隱瞞的:“隻是我以為已經都好轉,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。”
宋亦凡思考了一下,然後才開口說到。
“這樣,我給我的心理醫生朋友打個電話,讓她幫你看看怎麽樣?如果真的是因為過去的毛病引發的症狀,再想辦法進行治療。”
魏雨萌點頭,看來現在的她不檢查一下已經不行了。
“對了,我的手機忘帶了,能不能用你的手機,給莫寒打個電話?”
宋亦凡聽到魏雨萌提起湛莫寒,目光有些變化,但很快又恢複正常。
“你好好休息,通知他的事情就交給我,反正我正好要給我朋友打電話。”
魏雨萌也沒有多想,就點頭答應了。
接下來宋亦凡就拿著手機去了
陽台打電話,而魏雨萌卻隻能坐在沙發上等待。
沒過一會宋亦凡就走回了房間。
“你放心,電話我都打過了,湛總這會正被項目困住來不了,所以讓你暫時在這裏休息,等他忙完了就會來接你,至於我朋友那邊,他大約半個小時就能到這裏。”
魏雨萌點點頭:“麻煩你了。”
宋亦凡隻是對她笑了笑,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些水果和零食放在魏雨萌麵前。
魏雨萌看著這些東西,隻覺得意外,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她喜歡的。
一時間魏雨萌有些恍惚,就好像宋亦凡早就知道她會來一樣,所以才提前準備了這些。
和宋亦凡獨處的這半個小時裏,魏雨萌隻覺得內心意外的平靜。
甚至她都有種已經痊愈的錯覺,直到心理醫生的到來,才提醒了魏雨萌自己的情況。
果然,在看到心理醫生的第一眼,魏雨萌再次產生了恐懼。
如果不是因為宋亦凡在場,她恐怕會直接躲進裏麵的屋子。
“別怕,他就是我之前說過的朋友,他曾經在國外進修心理學,現在回到國內發展,是市中心醫院心理診療科的負責人,你完全可以放心他的檢查結果。”
那醫生也對魏雨萌溫和的笑了笑:“我姓楊,是亦凡很多年的朋友,我很高興有這次機會能幫上忙。”
宋亦凡對楊醫生說到:“楊哥,雨萌的情況我覺得有些特殊,我希望你在檢查的時候注意點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我不會傷害到你的女朋友的。”
聽到這個稱呼,魏雨萌想要解釋,可是卻半天沒辦法開口,隻能聽之任之。
接下來的治療,在宋亦凡的強力要求下,親自陪同魏雨萌完成。
然而……
“楊哥,她的情況怎麽樣?”
楊醫生卻皺著眉,半天不說話,就好像遇到了什麽難題。
宋亦凡看出楊醫生的為難,幹脆示意他去一邊偷偷告訴他。
然而魏雨萌卻開口了:“楊醫生,還希望你能將我的真正情況告訴我,我想我有必要知道具體情況。”
楊醫生這才歎一口氣:“不瞞你說,你的情況很特殊,我從醫這麽久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真實案例,根據我所知,全球和你一樣的人,不超過十個。”
魏雨萌的咯噔一聲,難道她真的得了什麽不得不了的病嗎?
她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?她會不會因此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家庭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