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是覺得難過,打我好不好?」賀於聲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了被窩,抓住女人纖細冰冷的手腕,
他想握緊她,可是她卻用力地掙脫了。
此時的南傾,就像是他握在手心裏的沙,他越用力握緊,卻流失的越快。
賀於聲壓下內心那陣翻江倒海,逼迫自己後退,妥協。
「你要是不想見我,我走。」
南傾不搭話,可是捂著自己的被子更嚴實了。
又僵持了好一陣,賀於聲終於起身,往客廳的方向走去,把臥室這一方的空間留下來給她。
聽到那陣房門被關上的聲音,南傾繃緊的像是一根弦的身子,突然斷掉了。
她將悶在頭頂的被子拉了下來,不知道何時,那被單都被她的眼淚浸濕了一大片,她卻毫無察覺。
她目光空洞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。
有關昨晚,她不願意回想。
*
傍晚的時候,林鶯過來了,因為南傾已經在**躺一天了,不吃不喝,於是賀於聲便讓林鶯來幫忙。
林鶯看著桌子上那堆滿一長桌的山珍海味,心裏還是不能消氣。
「先聲明,我可不會給你當說客的,而且……我可能還會添油加醋幾句。」林鶯鼓著膽子,警惕的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,正在抽煙的男人。
也不知道他抽了多久,隻見茶幾上的煙灰缸都快堆滿了。
賀於聲微微側過視線,撩起眼,瞥了一眼林鶯。
分明是那般輕描淡寫,卻讓林鶯心裏狠狠地打了一咯噔,感受到了十足的壓迫感。
「你說她會因為這件事跟我離……分手嗎?」
林鶯眼珠子瞪圓了,「你說什麽?」
賀於聲沒接話,沉默著又抽了一口煙。
傍晚時分,屋裏沒有開燈,屋外昏沉的光影落在他神色黯淡的臉上,林鶯隔得遠,看不清楚他的神情。
隔了許久,他的眼底才漸漸歸於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