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如幾人所料,莊明通過武安侯府的路子探查消息,幾日後得到曹恒去年九月已經死了的事。至於怎麽死的,原因不明。
“我覺得曹恒的死,與賀炯明發現我有關。”沈戈趴在桌上,茫然望著遠方,雙目沒有焦距。
林如玉也覺得沈戈說得有道理,“曹恒接到的命令可能是將你帶回安州,或者……滅口,他回去交差十三年後,賀炯明在烏沙鎮發現了你,定會派人送信回去追問當年曹恒是怎麽處理沈彥義的。”
以賀炯明陰晴不定的性子,一怒之下殺了曹恒是十分正常的事。曹恒死了,就沒有人能從曹恒口中查知沈彥義是怎麽被他帶出興陽,又怎麽弄丟的。
林如玉盯著沈戈失神的臉,半晌才問道,“你在想什麽?”
沈戈雖然年紀不大,但在人前卻總是一副天下事都難不倒他的模樣。也隻有在林如玉麵前,他才會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。他望著心上人,小聲道,“我可能真的是沈彥義,可我腿上沒有胎記。”..
林如玉轉身取來一本冊子,遞給沈戈,“雖然神醫穀沒有回信,但是我已經查問過不少人,娘胎裏帶出來的胎記長大後消失的,隻宣州城中就有兩個,你自己看。”
沈戈打起精神,仔細翻看林如玉記錄下來的胎記消失的情形,看完之後,他的眸子亮了不少,可對上林如玉的眸子,他又變的可憐巴巴的。
林如玉……這是又想到了什麽?
“嬌嬌,咱們今年就成親好不好?”
林如玉無語半晌,“為什麽要趕著成親?”
沈戈心中不安,星眸暗淡,“我怕嶽父嶽母知道我是沈彥義之後,不肯把你嫁給我了。”
他說的是父母不肯把自己嫁給他,而不是自己不想嫁給他,他就這麽篤定自己非他不嫁了?林如玉眨眨眼,好像……還真是。
除了他,不管他是沈戈還是沈彥義,自己都沒想過要跟他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