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帥營帳中,陸震之走過來,坐在床沿,伸手去觸碰傅桐兒慘白的臉,被她躲開——
“丫頭都聽到了?”
傅桐兒鼻子一酸:“嗯”了一聲,紅了眼眶。
“難過?”
傅桐兒聽到這兩字,忍不住眼淚滑落。她太年輕了,沒能控製住情緒。被陸震之一點,就點到了心裏。
“本王對你有感情。”陸震之看著傅桐兒眼角滑落的眼淚,淡淡地說道。
“有……多少……呢,攝政王爺?”哽咽下的傅桐兒,更多了些奶音。
“這很重要麽?”
傅桐兒哽咽道:“我知道九爺認為我小,笑我的情愛觀不成熟,甚至幼稚,可是……可是”我就是要九爺的全部真心,而不是隻有一點點,甚至還有利用的成分。
這話,傅桐兒含在了心底,側了個身子不再理九爺。
“既然九爺對我隻有一點點真心,那就放桐兒走。”
陸震之:“……”
男人沒有料到會這樣。
“桐兒說什麽?”
“我說放我走——”傅桐兒還沒說完,男人俯身而下,封住了她的唇。
“唔……九爺……”
陸震之退出傅桐兒唇齒,貼著她的唇瓣道:“昨晚還趴本王身上睡覺,忘了?今早就跑來耍性子,是不是本王對你太過縱容?”
男人給了身下人兒呼吸的時間,再次吻了進去,越吻越深……
“九爺……求求……別……”傅桐兒推著男人帶著怒意的吻。
“丫頭簽了三年契約可還記得?”
“唔……別這……九……”傅桐兒越來越受不住這個三十有餘男人的吻,他的吻既成熟又老道,還帶著征戰多年的力量,才十八歲的傅桐兒本就不經人事,這下更難以承受——
“求……別……九爺……”
她越求,男人越是想欺負她,逮住她的舌尖就糾纏不休。
“求……九爺……我要不能呼吸……呼吸”
這時,一個士兵端了飯食進來:“九爺,飯食已到。”
陸震之放開傅桐兒的唇舌,坐起身來,站了起來,走到營帳門口,接過餐盤,說道:“下去!”
而後快步走了過來,坐在傅桐兒的床沿,說道:“起來。”
這一聲,軍令如山。
傅桐兒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,說道:“我又不是攝政王爺您的兵,少拿這種命令的口吻和我說話。”
男人吃了一口,放下餐盤,俯身下來封住傅桐兒的唇,熱粥順勢流入……
“!”傅桐兒一驚“你,你,惡不惡心!”
你?嗬,這丫頭連敬語“您”都省略了。
“起來麽?”男人再問道,“還是本王一口一口喂你?要是哪一口沒忍住,把丫頭在這裏吃幹抹淨,可怪不得本王。”
陸震之說得雲淡風輕,自然順遂。
傅桐兒看著男人的神情,知道他真做得出來,於是白了男人一眼,微起身,說道:“你過來,讓我靠一下。”這語氣是把眼前男人當工具人了。
陸震之倒也樂得接受,恐怕這天下能給他下命令的除了這丫頭也沒別人了。遂起身坐去床頭,將傅桐兒扶到懷裏,給她當起了人肉靠枕。
又把粥端過來——
“我自己來,不勞您攝政王爺費心——”
陸震之隻當她小,不與她計較,將粥遞給她,讓她自己吃。
“小桐兒來軍營做什麽?誰帶你來的?”陸震之的口吻像是對一個孩子。
傅桐兒瞪了他一眼:“攝政王爺,我不是您的小孩!”
男人長歎道:“桐兒高興就稱本王‘夫君’,不高興就稱本王‘攝政王爺’。”
“不,王爺錯了,我要是不高興了,心裏會稱您‘臭男人’,‘鬼男人’,‘這死人’等等。您不知道而已呢,臭男人!”
陸震之:“……”
吃過後,傅桐兒把碗遞給陸震之,儼然將他當成了傭人使喚。
“桐兒是如何找到這裏的?”陸震之不相信這丫頭僅憑一次記憶就可以自己來這裏,一定是有人帶路。
“碰上你的好大兒了。”傅桐兒說。
“玉然?”
“玉然是誰?”
“上官玉?”陸震之抱著傅桐兒柔聲問道,這語調,引得傅桐兒不由回首抬頭看去他——
“之前在外麵時,聽九爺吼瀟副將,你這鬼男人把我嚇一跳,這會又這麽溫柔,你們真是同一個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