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本王的兵,對他溫柔做什麽。”
傅桐兒嗯了一聲,想起之前上官玉送玉佩的事情,問道:“九爺很信任上官玉嗎?”
陸震之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傅桐兒說道,“九爺不可以再信任他。”
“為何?路上發生什麽事?”陸震之自以為自己時常以長輩身份去教導上官玉,敦促他盡職盡責,待他如親生兒子般。
傅桐兒努努嘴,不敢把上官玉將私人玉佩當做令牌送她、最後又收回去這件事告訴陸震之。
男人見她不肯說,也沒有再問。要查這件事,並非難事。想必是發生了一件讓這丫頭覺得不舒服的事情。
“不說也可以。”
“九爺會去查的是嗎?”傅桐兒追問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主動告訴九爺,九爺會放過他嗎?”
陸震之不禁失笑:“桐兒為玉然求情?怎麽,桐兒喜歡他?”
“胡扯,九爺不可以再信他,至少,至少要防著他點。因為,他做了一件事,讓我覺得,他對九爺,並不忠心。至少是,不完全忠心。但是,九爺的手段又讓我覺得害怕。上官玉說我比他還小,應該不過20多吧。這麽年輕,要是死了,多可惜。”
陸震之聽著傅桐兒的措辭,雙眸微眯,那玉然居然與這丫頭比年歲,莫不是有男女之間的心思?
“還有呢?”陸震之淡淡問道,語氣平靜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。
“還有?什麽還有——”
傅桐兒的每個字男人都仔細聽著。
“他還說了什麽,除了與你比年歲以外。”陸震之道。
“九爺會生他的氣嗎?上官玉的氣?”
“怎麽,桐兒被他迷住了?”
“怎麽可能,他看起來弱不禁風,哪裏比得上九爺……咳,不是,我是說,”傅桐兒尷尬地閉上了眼睛,心裏直罵自己嘴快。“我是說,九爺,比較好一點。”
陸震之淡而一笑,深深一吻落在傅桐兒發頂,低沉的喉音在傅桐兒頭頂沉吟:“難怪昨晚桐兒不舍得本王走。既然如此,搬去本王內寢不是更好?”
“你做夢。都沒娶我過門就想白睡。”
“有什麽區別,非要本王宿在你那?今夜本王要是再抱你回去,桐兒不一樣舍不得本王走。何必多此一舉?直接與本王同住,無論多晚,桐兒都能抱著本王睡整夜。”
“你你,你,你,閉嘴。我,不想。我不能。鬼男人少**我。”
陸震之聽後,淡淡說道:“你看,你自己也想不是麽?”說完,微微俯首,貼著傅桐兒的耳垂道,“和本王一起住,晚上,本王帶你玩點有意思的東西。小桐兒不感興趣麽?”
傅桐兒瞬間想起之前在男人抽屜裏看到的男女之事的書,立馬麵紅耳赤道:“不,不,不,總之你休想!老色鬼!”
老色鬼……陸震之不禁笑了。
“回到剛才話題,九爺不可以再信任上官玉。雖然他是你幹兒子。但可能對你有二心。”
“桐兒總得講出個合理的緣由來。”
“九爺不許生氣。”
陸震之點頭。
“他,他將私人玉佩當做大理寺令牌送給我!”
“桐兒收了?”
“當然沒有!”傅桐兒說,“我又不是沒見過令牌長什麽樣。”
陸震之冷哼道:“他的膽子大了。”
“他還說,呃,算了。”
“還說什麽了?”陸震之繼續問道。
“他說,要我拿著玉佩去大理寺找他。”
——
營帳內靜得能聽見外麵群山中的猿啼。M..
“九爺不再信任他就行,別要他的命。”傅桐兒說道。
“桐兒無需操心。”陸震之說道,沒想到,那臭小子得了恩,居然有賊心,有賊心還有賊膽,留著以後定然會叛變。
“九爺,我說話都不好使了是吧?”
“乖,小丫頭。”
“果然,在九爺心裏,我還是比不上嫣兒說話有用。”
“……”陸震之無奈道“你在外麵聽到了多少?”
“一字不漏呢,您這樣把我抱在懷裏算什麽,如何麵對嫣兒呢?”
“本王發現你——”陸震之慢悠悠道,“年紀雖小,卻總喜歡在本王麵前這麽放肆!”
“私闖軍營,本王應按照軍法處置你。”
“那嫣兒呢?如果九爺您現在抱著是嫣兒呢?既然嫣兒沒死,我是不是該禮貌退場了呢?如果是嫣兒要求九爺饒過上官玉呢。”
“本王太縱容你了,”陸震之道,“家中女眷不得參與軍中事務,不得幹涉朝政。玉然的事情,本王心裏有數。桐兒還小,不懂其中厲害。”
“嫣兒會懂嗎?既然她還活著,九爺又知道她在哪,知道她是誰,把我直接趕走不就行了?何必說這些呢!”
“來人…”
一個士兵抱拳進來。
“九爺!”
“私闖軍營按軍令該如何?”
“回稟九爺,當打五十大板。”
“傅姑娘私闖軍營,念在初犯,拉出去杖打十大板。”陸震之的怒氣正慢慢爬上雲梢。
“惠王說得沒錯,”傅桐兒說,“九爺的狠戾是真的。”
陸震之一下站了起來,怒嗬道:“帶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