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張欽德的話,看著他這副嘴臉,李禮全靠意誌才忍著沒上去給他兩拳,為了不在嫌疑人麵前暴露情緒,李禮腳趾頭都快用力勾得抽筋了,後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林澈道行深得多,情緒神色看不出什麽變化,但看向張欽德的眼神,像兩把冒著寒光的鋒利刀子,能刺破張欽德這個畜生身上披著的人皮。
張欽德別說和林澈對視了,就連李禮,他都不敢看,林澈的餘光足夠讓他發怵。
曾思瑩說的半夜起來敲門這件事,張欽德也承認了。
“這個麻煩東西,早知道安眠藥給她留一顆了。”
張欽德的語氣裏充滿厭惡和不滿,“沒她壞事敲門這一下,我也不至於一緊張用枕頭捂住高柔,失手把人殺了。”
李禮瞳孔輕縮一下,確認到,“高柔是你用枕頭捂死的,對嗎?”
張欽德痛快點頭承認,咧著嘴,瞪著眼珠子,癲狂的表情加重,說話的時候,嘴裏的涎液扯著絲,嘴角糊了一層白膜,“我也是那會才知道,原來人在緊張的時候,快感會被成倍放大,想到門外站著的人是我老婆,那種感覺太刺激了,讓人無法自拔!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等我停下來歇口氣,打算換個姿勢的時候,才發現剛剛一直用枕頭壓著高柔的臉,人已經沒氣了。”
說到這裏,張欽德臉上也絲毫不見慌張和不安,一條活生生的人命,在他這裏居然還沒有一時的快感來得印象深刻。
李禮壓著心裏的憤怒,冷漠地看著張欽德,繼續審問,“發現高柔死後,你又做了些什麽?”
“那肯定是要想辦法處理屍體。”
張欽德說得理所當然,“這事肯定瞞不過曾思瑩,所以我先跟她說了,求她幫我。”
李禮仔細問了兩人交流串通的過程,張欽德和曾思瑩的說法並無出入。
李禮微蹙著眉,“你就這麽肯定,把事情告訴曾思瑩,她會幫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