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士兵猝不及防被他打得臉都歪了過去,卻還得忙不迭地點頭,“卑職知罪,卑職知罪!”
時春分一臉震驚地看著對方捂著臉退下,聽見黃一複涼颼颼地開口,“怎麽樣,這個公道你滿意嗎?”
時春分張了張嘴,還沒來得及說話,又聽見對方搶白道:“不滿意的話,我可以剁了他的手給你賠罪。”
那士兵雙腿一軟,嚇得癱在了地上。
時春分連忙道:“滿意,我很滿意,不必再傷害無辜了。”
看見她惶恐的樣子,黃一複冷哼一聲,扭頭就走。
眼看所有兵馬都撤出了攬月樓,林中月才走到時春分身邊,低聲道:“你說他真的相信了我們的說辭,還是在故意迷惑我們?”
聽到第二種可能,時春分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,“你的意思是,他故意不承認這堆灰燼,實際上是想等我們放鬆警惕,再露出馬腳?”
林中月微微點頭,表情前所未有地凝重。
他一直以為自己在攬月樓隱藏的很好,想不到時春分前腳上門,黃一複後腳就跟來了,這說明叛軍早就已經開始懷疑攬月樓有貓膩了,他和褚令的計劃可能會受到影響。
時春分並不知道他的心裏一下子想了這麽多事情,她更多地是懊惱自己來之前怎麽沒有觀察清楚,還以為黃一複已經對她放鬆了警惕,結果她事前做了那麽多準備,對方還是懷疑到了攬月樓頭上,如果不是她不夠謹慎,或許攬月樓並不會引起黃一複的注意,她弄巧成拙,反倒害了褚令和林中月。
就在他們二人心思各異的時候,一旁的褚潤輕咳一聲,站到他們中間,“似乎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?”
三人麵麵相覷,最後林中月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身子,“我還要招呼客人,二位請自便。”
時春分無言地看著他腳底抹油,一轉頭對上褚潤探詢的目光,不得不硬著頭皮道:“咱們換個地方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