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拿黃一複來要挾我!”薛錦繡氣得破口大罵,“你若真的心中沒鬼的話,怎麽會怕我提起此事?”
“我若怕你提起此事,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裏對我大呼小叫嗎?”時春分漠然道。
“你?!”薛錦繡噎了一下,還想再說什麽,卻被褚順伸手攔了下來。
褚順望向時春分,麵無表情道:“少在這裏繞圈子,今天你瞞著母親把我們所有人叫出來,到底所為何事?”
時春分睨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第一,我並沒有瞞著祖母將你們叫出來,隻不過今日天色已晚,我不希望累到她老人家,所以才選擇暫時不通知她……”
“那秀秀呢?”柳姨娘忍不住打斷道:“她總不是什麽老人家了吧?憑什麽也不用過來開會?”
“噗!”她的話音剛落,曹迎春就忍不住笑出聲音。
柳姨娘對她怒目而視,“你笑什麽?”
見她問到自己頭上,曹迎春收斂了笑容,譏誚道: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,人家憑的是什麽還用明說嗎?整個褚家都知道她懷了大哥的老來子,馬上就要分娩了,你當然巴不得大晚上把她叫出來開會了,最好驚動她的胎氣,這樣就可以一屍兩命了!”
“你?!”柳姨娘被她戳破了心思,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時春分適時地開口,淡淡道:“的確是因為秀秀有孕在身,不便驚擾,所以我才沒叫她過來,諸位若是不滿意的話,也可以懷個孩子準備生產,那自然就會跟她一樣有特權了。”
柳姨娘原本還不知道該如何發作,聽見她這麽一說,頓時笑眯眯地望向曹迎春,“聽見沒有,隻要你也能懷個兒子,自然就會有特權了。”
生不出兒子一直是曹迎春的痛處,被柳姨娘當眾戳穿,臉色也難看起來,“你還是先操心自己吧,怎麽說我都比你年輕,三爺又正值壯年,不像你和大哥垂垂老矣,就算勉強懷上孩子,也永遠是庶出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