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狀況,黃一複冷哼一聲,轉頭望向時春分,冷冽道:“你們要辦紙鳶詩會可以,但每畫一隻紙鳶,都得經過我的人檢查,才可以放入空中,否則的話,一律當勾結外敵處理!”
時春分早就料到他會出手幹預放紙鳶的事情,現在已經比她想象中好很多了,隻要紙鳶能放入空中,褚令一定會明白她畫的圖案是什麽意思。
“多謝將軍通融。”時春分淡淡道。
黃一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拂袖離開了現場。
當日,紙鳶詩會順利地舉行完畢,共放入空中三十五隻紙鳶,每一隻的圖案和詩詞都被臨摹下來,送到了黃一複手中。
黃一複反複看了又看,仍舊沒有看出任何端倪。
“將軍,既然猜不到他們想做什麽,為什麽不索性禁止紙鳶詩會以防萬一呢?”他的手下不解道。
黃一複睨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把手中紙鳶放了下來,“禁了紙鳶詩會,你以為他們就不會在背地裏搞小動作了嗎?我這麽做,是故意讓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,不但能抓到他們的痛腳,還能讓整個柳州的富家子弟見識到本將軍的大度,何樂而不為呢?”
“將軍所言甚是。”那手下笑了起來,忍不住追問道:“那將軍抓到了他們的痛腳嗎?”
黃一複默了默,沒好氣道:“沒有。”
但很快地,他又替自己找補道:“等下一場仗,看看褚令那邊有什麽動靜,就知道他們在玩什麽花樣了。”
與此同時,城外的褚令同樣拿著手下臨摹下來的畫,一幅一幅地查看著,當看到時春分那幅時,他的動作一頓,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。
狼毫看見他神態的轉變,立刻詢問道:“公子可是明白了什麽?”
褚令微微點頭,指著手中的畫道:“月亮代表林中月,他高高懸掛在空中,籠罩著三顆星星,說明這三顆星星代表褚家的三房人,第二顆星星最大,說明如今的褚家已經被二房掌控,其他兩房人無力回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