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!”老太太被氣得不輕,“咱們褚家什麽時候輪得到一個歡場女子挑三揀四?你肯贖她是她的榮幸,她倒好……竟敢冒出這麽多要求?”
“祖母,您根本不明白如煙是怎樣的女人!”褚休激動道:“她雖然墮入歡場,可有一顆至高無上的心靈,她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。”
“夠了,阿休!”柳姨娘打斷了他,“既然出身歡場,就不可能完美,你可是堂堂褚家二少爺,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?”
“說來說去,你們還是看不上她的出身!”褚休氣急道:“出身好又怎麽樣,尊貴如我母親,還不是被你們這群豺狼虎豹給逼死在金鑾殿上?依我看,你們褚家根本沒一個好人,也配不上母親和如煙那麽好的女子!”
“反了……你真是反了!”老太太被他這番說辭氣得不輕,“身為褚家的兒郎,你竟然這麽瞧不起褚家,難道我們褚家欠了你的嗎?!”
褚休本能地還想反駁,卻被褚令及時打斷,“夠了,阿休,再說下去就傷人傷己了。”
褚休噎了一下,不得不閉緊嘴巴,但也沒閉多久,便憤憤道:“總之,我這輩子非如煙不可!”
說著,他便把手一甩,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現場。
褚休一走,老太太更覺無奈,“冤孽啊冤孽,這孩子是來討債的吧?!”
褚休從柳州到京城,就沒辦成過一件好事,難怪老太太會有此感慨。
褚令和時春分對視一眼,二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無奈,本以為跟褚休之間的誤會解除,對方就會洗心革麵,重新做人,沒想到他的確是重新做人了,隻不過是從浪子變成了癡情種,癡的是青樓女子,種的是歡場孽緣,這樣的改變還不如不變。
眾人各自散去,褚令帶著時春分找到了褚休,此刻他正在自己的房間大發雷霆,紀小滿縮在一旁,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