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小滿哭得抬不起頭來,“大嫂,我已經夠無地自容的了,你還是讓我走吧。”
時春分看了看褚令,見他點了點頭,這才道:“好好好,要走咱們一起走,讓他們兩個男人好好談談吧。”
說著,她便在離燕的幫助下,攙著紀小滿一起離開了現場。
看著她們二人的背影,褚令好奇地向褚休問道:“你對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?”
褚休像見鬼似地看著他,“這女人什麽德性,大嫂看不出來,難道你也看不出來嗎?”
褚令好笑地搖了搖頭,“我看你平時對她並不抵觸,還以為……”
“你以為我像褚潤那個傻子一樣?”褚休冷笑道:“能吃就不浪費,反正娶都娶了,冷落她對我有什麽好處?”
提到褚潤,褚令臉上的笑容飛快地淡了下來,他迄今為止跟餘阿兔還沒圓房,果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時春分帶著紀小滿回了她的房間,縣主府不比褚家,沒那麽多間院子給他們居住,好在房間夠大夠寬敞,也足夠她們兩個談心了。
時春分拿出絲帕,輕輕將紀小滿臉上的淚水擦幹,這才哄著她道:“二爺平日裏是什麽性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,哪個女人他抬回來的時候不是愛得死去活來,過兩天就又棄如敝履,你何苦為這種事情傷心難過呢?”
她說得倒是輕巧,可紀小滿心裏卻清楚得很,這次這個女人跟之前那些一點也不一樣。
在女人方麵,褚休一向都沒有太大的執念,能讓他一擲千金,不惜與整個褚家為敵的,這麽多年來隻有這個如煙,紀小滿有預感,這個女人將會成為她最大的勁敵。
大概是真正的敵人已出現的緣故,對於時春分這個假想敵,她瞬間就親熱了很多,直接撲到她的肩上大哭起來,“二爺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麽上心過,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懷上他的孩子,就已經徹徹底底地輸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