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心妍有些擔心道:“那個道士厲害嗎?你要小心一點……”
葉晴天嘴角勾起一抹笑,道:“放心,這個世界還沒有道士打得過我。”
蘇心妍想起她當初輕而易舉解決掉那個讓自己做死替的道士,很信賴地點點頭,道:“對,我家晴天是最厲害的!”
陸琮聽見‘我家’兩個字,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。
葉晴天:“……”
來了來了,他家大佬帶著醋缸來了。
蘇心妍完全不知道陸琮在吃醋。
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。
明天她要拍一天的戲,沒時間跟葉晴天一起去鄔常安大伯家,她有點鬱悶。
葉晴天看看左側吃醋的男友,看看右側苦惱的好友,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個雞爪:“這個好吃!”
陸琮:“……”
蘇心妍:“……”
總之一頓飯其樂融融。
吃過飯,葉晴天和陸琮送蘇心妍回酒店,又和兩個助理告別,這才回到套房。
進門之後,葉晴天笑眯眯抱住陸琮的脖子,道:“你今天起碼吃了三回醋,是不是?”
陸琮扣住她的腰,將她緊緊抱在懷中,嘴唇擦過她的耳朵:“嗯。”
他直接承認。
因為他確實隻想讓她看到自己,希望她的眼中隻有自己。
葉
晴天沒想到自家這位承認得如此爽快,好笑地拽拽他的頭發:“心妍是我的朋友,你連這個醋也要吃嗎?”
陸琮低頭,深深地注視著她:“嗯。”
又是直接承認。
葉晴天:“……”
行吧,吃醋就吃醋吧,她能怎麽辦,當然隻能哄著。
她踮起腳尖,親親男人的臉:“那我安慰安慰你。”
陸琮低低笑一聲,將她打橫抱起,放到沙發上,而後撐在她身側,緩緩俯下去,吻住她。
這個吻持續了很久,不過也僅此而已。
兩人都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。
畢竟才剛剛在一起,肯定得慢慢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葉晴天和陸琮去接了鄔常安,前往隔壁省會,兩個助理則留在影視城。
一路上鄔常安都很緊張,好幾次跟葉晴天確認:“葉大師,我真的還有救嗎?”
葉晴天:“……我說有就有。”
鄔常安吞咽著口水,道:“我……我把我爸媽叫上了,他們也會去大伯家……但我還沒跟他們說發生了什麽事……”
他大伯平時對他爸媽不錯,他真怕他爸媽接受不了真相。
葉晴天看他一眼,道:“等到了地方再說吧。”
鄔常安點點頭,沉默下來。
但他一直很忐忑,
直到抵達他大伯家的別墅,也依然沒有平靜。
他大伯叫鄔國慶,在當地最高端的樓盤買了別墅。
鄔常安常年在影視城,很少去鄔國慶家。
這次到了別墅外麵,還是鄔國慶家的保姆來接他們,他們才進去。
鄔常安的父母已經在鄔國慶家等著了。
見他帶著兩個朋友上門,鄔母把他拉到一旁,小聲問道:“你叫我跟你爸來你大伯家做什麽?”
“還有,你這兩個朋友看起來很富貴,是來跟你大伯談生意嗎?”
“如果是談生意,你也不用叫上我跟你爸啊……”
她跟鄔父平時很少來鄔國慶的別墅。
一來兩家貧富差距大,鄔國慶家太富貴了,她每次都不太好意思,心裏也難免有些酸。
二來她和鄔父在鄔國慶的公司做事,平時兩家人在公司也能見麵,偶爾聚餐都是在外麵。
鄔常安看了眼身後的葉晴天和陸琮,暫時沒有解釋,隻道:“媽,您待會就知道什麽情況了。”
正好鄔國慶帶著妻子兒女迎出來,笑著道:“小安,你來了。”
他年紀五十多,大腹便便,一張胖臉看起來很和善慈祥。
倒是他的妻子兒女似乎有些嫌棄鄔常安一家,目光裏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,但他們
礙於鄔常安的麵子,也沒說什麽。
鄔常安以前很喜歡這個大伯。
因為就算他大伯發達了,也沒有那種討厭窮親戚的想法,反而讓他爸媽去公司上班。
之前他們家在省城買房子,他大伯也給了十幾萬紅包。
他很感激這個大伯。
可自從知道是對方拿了他的生辰八字下咒,奪取了他的氣運,又差點害死他後,他對這個大伯就隻剩下恐懼和恨意。
他低著頭,沒跟鄔國慶對視,隻是悶悶地道:“我今天來,是想問大伯一件事。”
鄔國慶依舊溫和地望著他:“快到中午了,有什麽事咱們先吃了飯再說。”
他又看向陸琮和葉晴天,道,“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?”
“既然來了,那就一起留下吃個便飯吧。”
說完,他率先往餐廳走去。
看得出他生意做得挺大,無論語氣和行為都是一副大人物做派。
葉晴天見鄔常安支支吾吾不敢開口,喊住鄔國慶,道:“不用了,我們不吃飯。”
鄔國慶轉身,不解地看她:“那二位是有什麽事找我嗎?”
他在省城商界還是有些地位的,他猜測鄔常安的這兩位年輕朋友應該是有事找他幫忙。
想到這裏,他神色間帶了些倨傲,笑眯眯道
:“你們是小安的朋友,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,你們盡管開口。”
葉晴天掃過他的臉,淡淡道:“幫忙就不用了。”
“我就問你一個事,你侄子鄔常安再過兩天就會死。”
“你明知道他會死,卻還笑得這麽開心,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……所以你其實是盼著他去死的,對吧?”
這話一出,屋子裏除了陸琮和鄔常安,其他人都怔住。
鄔母第一個反應過來,一把抓住鄔常安的胳膊,焦急道:“她是什麽意思?什麽叫你過兩天就會死?”
“小安,你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?還是生病了?”
“你別嚇唬我……媽承受不起……”
鄔常安趕緊握住她的胳膊,道:“您別急,我沒事。”
他抬頭看向鄔國慶,顯然是想聽鄔國慶怎麽回答。
鄔國慶在聽完葉晴天的話後,眼睛眯了起來,上下打量葉晴天片刻,才道: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
葉晴天冷笑道:“裝蒜也沒用。”
“我是抽空過來幫鄔常安消災的,就不跟你廢話了。”
她轉頭看向鄔常安,道,“走,帶我去前院,我直接毀掉你的生辰八字。”
聽她提起生辰八字,鄔國慶的臉色一變,立刻攔住她,道:“你是什麽來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