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晴天挑眉:“我是道士,你看不出來嗎?”
鄔國慶隻是個普通人,當然看不出她的本事。
但既然葉晴天知道他在前院埋了鄔常安的生辰八字,那肯定不簡單。
他陰沉地盯著葉晴天:“你年紀輕輕,就算是道士,又能有什麽本事。”
“說吧,是誰派你來的。”
“隻要你肯說實話,我可以給你一百萬。”
他猜測葉晴天應該是有個厲害的師父。
師父沒來,派葉晴天這個徒弟過來,估計也不是真心想救鄔常安,而是為了訛詐他的錢。
葉晴天將他的想法看在眼裏,嘖了一聲,道:“隨便你怎麽想吧。”
她無意跟鄔國慶多說,直接往繞過鄔國慶往前院走去。
鄔國慶立刻命令傭人:“攔住她!”
葉晴天回頭看他一眼,道:“你在心虛。”
鄔國慶冷哼一聲:“這可是我家,我可以報警抓你。”
他轉向鄔常安,不悅地責備道,“你這兩位朋友是不是有點精神不正常?”
“小安啊,大伯歡迎你來家裏,但你不能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過來。”
他一反剛剛對鄔常安和煦慈祥的樣子,麵容變得冷漠又嚴肅。
仔細看,還能看出他眼神裏
的陰鷙和一閃而過的狠戾。
鄔常安低著頭,沒說話。
倒是鄔父和鄔母急得不行。
他們家這些年一直依附於鄔國慶生活,夫妻倆都在鄔國慶的公司工作。
如果鄔常安得罪了鄔國慶,那他們家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。
鄔母立刻抓住鄔常安的胳膊,催促他:“你快跟大伯道歉!”
她雖然平日裏有些酸鄔國慶家錢多,可她拎得清,知道自己一家必須討好鄔國慶。
葉晴天掃過鄔母,道:“你兒子都要被這個親大伯害死了,你還讓你兒子道歉,這不太好吧?”
鄔母皺眉道:“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!”
她是真的覺得葉晴天在胡言亂語。
鄔國慶平時對鄔常安可好了,之前家裏給鄔常安買房子,鄔國慶還給了十幾萬。
這樣的好大伯去哪裏找。
葉晴天搖搖頭,對鄔常安道:“你自己跟你爸媽解釋吧。”
她說著,分別打了道靜心安神符在鄔父鄔母身上,“他們有符紙保護,不會暈倒的。”
鄔常安點點頭,深吸口氣,拉住父母的手,跟他們說起自己昨天在劇組的遭遇。
這邊葉晴天看向攔住她的幾個鄔家傭人,抬手掐了道訣。
幾個傭
人瞬間被掀出去。
這個變故讓鄔國慶一家和鄔父鄔母都怔在原地。
鄔國慶意識到葉晴天也是個厲害的道士,就算她師父沒來,也能壞他的大事。
而鄔父鄔母想到葉晴天剛剛說鄔常安差點被鄔國慶害死,不禁動搖起來。
本來他們是打死也不信的。
尤其是鄔父,對鄔國慶這個大哥完全是盲目崇拜的狀態。
可葉晴天隔空將幾個傭人掀翻,表明她不是什麽騙子。
鄔母喃喃道:“她……她真的是道士嗎?”
“是,葉大師很厲害。”鄔常安道,“我剛剛不是跟您和爸說了嗎,我昨天在劇組從威亞上掉下來,就是葉大師救了我。”
鄔母和鄔父麵麵相覷。
“那……你大伯真要害你?”鄔父顫抖著聲音問。
此時葉晴天已經和陸琮一起往前院走去。
鄔常安忙拉著父母跟上,一邊回答道:“是真的!這件事聽起來有點詭異,爸媽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他簡單地把鄔國慶利用他的生辰八字奪取他氣運的事說了。
鄔父鄔母聽得目瞪口呆。
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,夫妻倆的腦子都一片空白。
葉晴天和陸琮已經走進前院。
院子很大,左
邊是鄔國慶妻子打理的花圃,中間是小橋流水和樓台亭閣,右邊則種滿了各種名貴的樹木。
看起來很像是私家園林。
可見鄔國慶這些年確實賺了不少錢。
葉晴天掃視一周,看到右側樹林裏的一棵大槐樹下散發著濃烈的陰氣。
“在那裏。”她牽住陸琮的手,抬腳朝槐樹走去。
鄔常安拉著還在遊魂狀態的父母跟在她身後。
那邊鄔國慶眼看著葉晴天一行人跑去前院,表情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他拿出手機,撥通了通訊錄裏葛天師的電話。
簡單說了幾句後,他掛掉電話,領著妻子兒女跟上去。
他妻子殷紅忍不住蹙眉道:“國慶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“小安怎麽帶著陌生人跑來家裏?”
“還有那個自稱道士的小姑娘,到底是什麽來頭?”
鄔國慶奪取鄔常安氣運的事,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,連殷紅這個枕邊人都被蒙在鼓裏。
剛剛殷紅親眼看到葉晴天把家裏傭人掀翻,對葉晴天很是忌憚。
再想到葉晴天說鄔國慶差點害死鄔常安,殷紅的心裏不免產生了一絲懷疑。
但她沒有明著發問,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鄔國慶是怎麽回事。
鄔國慶沒有做聲,臉色卻很陰森。
他的大女兒撇嘴道:“爸,我看你就是對鄔常安太好,他才這麽沒禮貌,隨便帶著陌生人闖進我們的院子。”
平日裏鄔國慶總是對鄔常安噓寒問暖,連她這個女兒都要靠邊站,她很嫉妒鄔常安。
鄔國慶的小兒子倒是沒什麽感觸,鄔國慶夫妻重男輕女,他是他們唯一的兒子,又是家裏最小的,很受寵愛,鄔常安威脅不到他的地位。
一家人各懷心思,很快追上了葉晴天一行人。
葉晴天走在槐樹邊,對鄔常安道:“你的生辰八字就埋在這棵樹下。”
這棵樹周圍布置著一個九轉奪運陣。
靠著這個陣法,鄔國慶才能源源不斷地奪取鄔常安的氣運。
葉晴天道:“隻要把生辰八字挖出來毀掉,你的危機就能解除。”
鄔常安看向大槐樹。
這棵槐樹比水桶還粗,估計得開挖掘機才能挖走。
他猶豫了下,道:“那我去請人把樹挪走?”
隻是這裏是鄔國慶的地盤,沒有鄔國慶的允許,挖掘機肯定進不來。
鄔國慶在他們身後冷笑道:“擅自闖進我家院子,還想挖走我家的樹,這跟入室搶劫有什麽區別?我要報警抓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