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時候你還不認識我,你怎麽知道我有?”
“那個時候,顧賦業還活著吧,”傅承淵道:“你們……談婚論嫁了?”
時桑落一怔,然後神色微微緩和了一些,隨即輕輕點了點頭:“那個時候,確實有這方麵打算。如果他沒有出事,我媽有生之年應該可以看到我結婚生子了。”
傅承淵低下頭,沒說話。
時桑落接著說道:“你說的對,那時候我不止在忙碌學業,其實也在為以後的生活做規劃了,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,結婚的費用,婚房的選址,還有孩子的教育,都是要提前準備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傅承淵臉上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痛楚:“你不用故意說這些來刺我,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不會再選擇我,不用這樣一遍一遍地提醒我。”
時桑落張了張嘴。
“你想說什麽?說你根本沒有這個意思?”
時桑落緩緩閉上了嘴。
將近四年的朝夕相處,兩個人早就彼此了解,她的確有這個意思,也用不著否認。
過了好幾分鍾,她才說道:“有些事情,我們還是做好彼此心裏有數的好。我的決定就是這樣,我也不想給你沒有未來的希望,這樣對你對我都是不負責任的。”
“那我也還是那句話,我不會糾纏你,更不會勉強你,但是我要追你也是我的事,你沒有權利阻止。至於會不會耽誤我,這個你放心,我雖然已經三十一歲,但還遠遠沒有到失去生育能力的地步,你耽誤不了我。”
時桑落點了點頭:“也是,之前看喻潔跟我說過,一個八十歲的老人都還有生育能力,你確實不需要擔心。不過……傅爺爺那邊,他不可能等你到那麽久的,你綜合考慮吧。”
……
之後的幾天,時桑落幾乎天天泡在工地上。
剛過了年,雖然天氣還不算太熱,但是每到正午,海邊的太陽也是非常毒辣的,才去了幾天,時桑落的臉上已經微微有些脫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