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燕回咂咂嘴：“這語氣，更像女將軍了。不對，不是女將軍，像是……女王。”
“借你吉言，如果我是女王，一定封你當大官。”
顧燕回哈哈笑：“還是不了，我沒有那麽高的追求，我所求不過是能畫畫，能做自己的喜歡的事情，我可不適合當官。”
“這樣啊，那真可惜。”
“也不可惜啊，做我們這一行的，其實對自我的追求遠遠大於對世俗的渴望，錢，權，對我們來說並不比一輪圓月要美好。”顧燕回突然說道：“其實顧賦業也是一樣的，以他的天賦，他完全可以成為世界一流的雕塑藝術家，隻要他想，他可以立刻功成名就，到時候什麽香車美女沒有？但是他不還是依然守在你身邊，想要跟你白頭到老，這是因為在他的心裏，你比那些虛名和鈔票重要。”M..
不知道為什麽，之前隻要聽到顧賦業這三個字，她心裏就一抽一抽的痛。
可能是因為時間過去了好久，也有可能是因為顧燕回是個跟顧賦業如此相似的人，之前她不敢觸碰的傷疤，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揭開，裏麵的膿水流了出來，反而開始重新愈合了，現在的她在聽到顧賦業的名字，並沒有以前那麽痛了。
雖然還是有些條件反射似的抽痛，但都是絲絲縷縷的。
“時小姐，你快要走出來了。”顧燕回下了斷言：“走出來就好，對你，對他，都是好事。”
時桑落輕笑：“嗯。”
“你的性格像個女王，而他隻是個充滿靈氣的藝術家，時小姐，武則天就算年幼的時候再欣賞一個畫家，最後依舊會選擇李治作為自己的人生伴侶，因為他們才是相似的人。”
時桑落眯起眼睛：“顧先生，你跟傅承淵是不是私下達成了什麽交易啊？”
“沒有啊。”
“沒有的話，你怎麽會話裏話外都像是他的說客，連武則天李治都搬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