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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眀晦第一次生出了後悔。
在這個他從來不喜歡的郡主身上,他已經有了很多第一次。
「阿聰,還沒有郡主的消息嗎?」
阿聰正在給他收拾書房聽他問起來,抬起頭無奈的看著他。
「郎君,這話您今天已經問了我三回了。」
阿聰覺得郎君不對勁。
「郡主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再正常不過,從前也不見您打聽這些。」
謝眀晦的確不知道。
他向來不喜歡聽京城中這些名人軼事,更不喜歡聽那些毫無意義的事。
「從前也是這樣嗎?」
他隻知道她身體不好,不知道她會這樣一病就是半個月。
阿聰幹脆放下手中的活,示意他看向外麵的天氣,「馬上就要下第一場秋雨了,東宮一到這個時候就會把宮裏的禦醫接過去。」
「郎君,您不會……可憐郡主了吧?」
阿聰說得慢,謝眀晦聽到前麵半句的時候,心一下就被高高牽起,那種緊張與尷尬實在是叫他難受。
可是聽到後麵半句的時候,心中卻覺得失望。
「去把那邊的書一本一本的擦幹淨。」
阿聰看向那整整一麵牆的書,吞了吞口水。
「郎君,其實您可以上門去看望郡主的。」
謝眀晦擱下手中的書,目光示意他繼續。
阿聰乖巧的爬到他的腳邊,「別人不行,但是您是誰,您可是謝郎君啊,陛下賞識的人。」
這樣狗腿的話沒叫謝眀晦展顏。
阿聰連忙說重點,「您不是之前就送了書過去嗎?您最多的不就是書嗎?」
隻要郡主看了,他的郎君就有借口去看望,即使沒看,謝郎君再送些藏書去,也是很合適的。
阿聰看著麵無表情的謝眀晦,隱隱有些後悔,他這個主意也許……大概有點牽強。
「那你還等什麽?」
阿聰沒有反應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