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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長慕對於溫情不敢輕易下筆,直到太陽落山,許憫神色有些倦怠,溫情才喊住了低頭思索的江長慕,「江公子,天色晚了,不如明日再畫吧。」
江長慕腦中許多關於溫情的神態動作,被這一聲喊了回來。
許憫不好再留在這裏,也起身去江長慕身旁去看,地上早已經鋪滿了十幾張畫像,許憫一張一張的撿起來,無一例外,都是溫情。
即便是許憫,也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溫情,心中隱隱有些後悔,可是生起這樣小人之心的時候,便覺得有些愧疚。
江長慕作畫的狀態他早已經知道,從前對著一個老嫗也能三日三夜不肯歇下,就為了一副夏日乘涼圖。
他這樣想,既玷汙了溫情,也玷汙了江長慕,更玷汙了彼此的情誼。
將畫收好,許憫就邀他去許家,「我現在過去,恐怕明日那些姑娘就要等到許家門口了。」
他的母親如今是恨不得他一個時辰見一個姑娘,如果不是親生,恐怕要把他打昏,直接送到洞房裏去。
許憫想了想,對著溫情道「我想讓他歇在東側院,你願意嗎?」
現在這樣的時節,再叫他去找客棧,恐怕一時也找不到稱心的,溫情自然是不在意的,「你安排就好。」
許憫握了握她的手,「好,那我讓人跟著他睡在那邊,這邊的院子門就叫人早晚都守著,明日我再來看你。」
可是婚期將近,許憫作為那個全權包辦的人,諸事纏身,溫情不想叫他這麽勞累,「不用,你不用過來。」
許憫想到她說的會來看自己的話,心中便放下心。
將江長慕安頓好,又送她回了房,許憫才在夜色中離開這裏。
溫情不放心,到底是跟上去,看著他安全的回了家,才放心的回去。
一連三日,江長慕都縮在自己的院子裏畫畫。
溫情說好了去看許憫,早上就悄悄出去了,晚上才回來,倒也沒人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