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光她連死都美

曆劫仙君的白月光7

字體:16+-

.

江長慕對於溫情不敢輕易下筆,直到太陽落山,許憫神色有些倦怠,溫情才喊住了低頭思索的江長慕,「江公子,天色晚了,不如明日再畫吧。」

江長慕腦中許多關於溫情的神態動作,被這一聲喊了回來。

許憫不好再留在這裏,也起身去江長慕身旁去看,地上早已經鋪滿了十幾張畫像,許憫一張一張的撿起來,無一例外,都是溫情。

即便是許憫,也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溫情,心中隱隱有些後悔,可是生起這樣小人之心的時候,便覺得有些愧疚。

江長慕作畫的狀態他早已經知道,從前對著一個老嫗也能三日三夜不肯歇下,就為了一副夏日乘涼圖。

他這樣想,既玷汙了溫情,也玷汙了江長慕,更玷汙了彼此的情誼。

將畫收好,許憫就邀他去許家,「我現在過去,恐怕明日那些姑娘就要等到許家門口了。」

他的母親如今是恨不得他一個時辰見一個姑娘,如果不是親生,恐怕要把他打昏,直接送到洞房裏去。

許憫想了想,對著溫情道「我想讓他歇在東側院,你願意嗎?」

現在這樣的時節,再叫他去找客棧,恐怕一時也找不到稱心的,溫情自然是不在意的,「你安排就好。」

許憫握了握她的手,「好,那我讓人跟著他睡在那邊,這邊的院子門就叫人早晚都守著,明日我再來看你。」

可是婚期將近,許憫作為那個全權包辦的人,諸事纏身,溫情不想叫他這麽勞累,「不用,你不用過來。」

許憫想到她說的會來看自己的話,心中便放下心。

將江長慕安頓好,又送她回了房,許憫才在夜色中離開這裏。

溫情不放心,到底是跟上去,看著他安全的回了家,才放心的回去。

一連三日,江長慕都縮在自己的院子裏畫畫。

溫情說好了去看許憫,早上就悄悄出去了,晚上才回來,倒也沒人發現。

「小姐這睡了好幾天,別是病了吧。」

江長慕才在園裏休息,聽到過路的丫鬟這樣說,便想到許憫的看重來。

「你們小姐央我的畫已經好了,想請你們小姐過來看看,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我也好現改。」

丫鬟們自然知道幾人的關係的,當下就答應了,「那我去叫小姐起來,江公子在這裏等一等。」

江長慕淡淡的應了,繼續看著院中池子裏的魚出神。

偏偏眼睛看的是魚,腦子裏想的是許憫的未婚妻,他花了三日,卻連一份像樣的畫都拿不出來,這種停滯的感受實在是讓他有些鬱悶。

到底是哪裏少了什麽。..

明明每一處細節都注意到了,可是為什麽看到畫像的時候,仍然覺得少了什麽。

溫情過來時,江長慕正在捏著一條魚,那魚被他捏在手裏,尾巴跳動掙紮著,魚口一張一合,顯然是快要不行了。

「江公子,聽說你找我?」

這一聲喚回了江長慕的心緒,手中的魚便被鬆開,撲通一聲跳入水中遊走了。

江長慕看向她,「是,我這幾日實在是沒有畫出好的來,你看看,到底是哪裏不像。」

溫情看向桌上的畫像,足足有二十幾張,她瞧不出所以然來,覺得都很像。

江長慕盯著她的眼睛,試圖從中找出思緒來。

「大概是這身衣裙吧。」

當日她穿的,就是許憫替她置辦的許多件的其中一件,許憫到底是個男子,於男女事上又一向敬而遠之,即便細心給她送了很多衣裙,到底也有不適合她的。

江長慕不假思索的就接過了她手中的

.

畫像。

幾日苦思不得的東西終於被找了出來,「確實,姑娘氣質如蘭,不沾半點凡塵煙火之氣,這件裙子卻繁瑣,點綴了太多的寶石珠玉,實在是不相配。」

有了思緒,江長慕便看向她,如今溫情穿的依舊是相似的衣裙,便皺起了眉頭,溫情看他神情就知道是怎麽回事,當下就準備回房換衣服。

「要素雅的,最好半點金銀都不要。」

她的眉眼身姿,就是最好的裝飾,這樣俗氣的東西與她並不相稱。

等她再出來時,江長慕便眼前一亮,目光落在她身上,恨不得即刻就提筆。

許憫過來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。

溫情看見他來,臉上便有了笑意,「許憫,你來了。」

許憫看向低頭作畫的好友,低聲與她說話,「怎麽這樣高興?」

溫情看向江長慕,「他實在是一個癡人,怪不得你說他的畫好。」

這樣認真鑽研的勁頭,的確配得起許憫的誇獎。

許憫心中的酸意便歇了,「他向來如此,吹毛求疵,如果要畫,必定是要最好的。」

江長慕再看向她的時候,許憫正陪她說話,一言一行,無不訴說著兩個人的情意。

「他平生最得意的,就是這一手好畫。」

溫情看向江長慕,「江公子畫好了。」

許憫連忙起身走到好友麵前,低頭一看,果真是將溫情畫得惟妙惟肖,神情姿態像是活了一般。

比之前他那些畫,不知道好到哪裏。

見許憫這樣高興,溫情也忍不住到他旁邊看起來,「江公子的畫的確很好。」

便是在天界,恐怕不見得有人比得上。

聽到兩人的讚歎,江長慕意外的沒有什麽高興。

他閉著眼靠在椅子上休息。

明明畫完了,腦中依舊是好友未婚妻的模樣,這讓他很有些煩躁。

往常這種情況,畫完的那一刻,他就能立刻脫離出來。

雖然隻有畫作上的溝通,但是對於江長慕這樣一個苛刻的人來說,恨不得將她畫上幾天幾夜才肯罷休,這樣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,叫他如何不高興。

她不僅特別,還能明白他對於畫作的執著,是除了許憫之外的第二個人。

「這畫我要仔細裱起來。」

溫情看他舍不得放下的樣子,拉了他的衣袖,示意他看向江長慕。

許憫看過去,江長慕卻自顧起身走了,好似是累極了,不願多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