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很擔心他?」
容景初走到薑知意身邊,眯著眼打量著被人抬著的蕭承軒。
薑知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反問道:「他救了我,我不應該擔心嗎?」
容景初沉默片刻後笑著答:「也是。」
隨後又說:「可是你不覺得這個侍衛出現的很蹊蹺嗎?」
「蹊蹺?」薑知意看向黑熊倒地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「他是父親給本宮的暗衛,一直跟著本宮,倒也不算是蹊蹺。」
容景初見不得她這副樣子,視線瞥向別處,「你既然這麽想,那本王也不便說什麽了。」
隻是他總覺得這個侍衛不簡單。
容景初見薑知意沒有離開的意思,便也跟著站著,挑眉道:「那娘娘不覺得今日的黑熊出現的有些奇怪嗎?」
按理說狩獵場中都是被人仔仔細細檢查過好幾遍的,是不可能出現有危險性的動物,更不要說是這種黑熊,唯一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為之,他不信薑知意不明白。
「鹿鳴山本就是野外,出現這種大型巨獸也不意外。」薑知意沒有看容景初隻是自顧自的說。..
容景初眉頭微微皺起,「你知道的這件事有蹊蹺......」
薑知意打斷他,神色冷漠,「攝政王,你是個聰明人,有些事情自己心裏清楚就好,說出來就不好看了。」
容景初被薑知意得這幅態度氣的不輕,聲音不自覺得提高:「那你還自欺欺人?不管是黑熊的出現,還是這個救你命的這個侍衛都有問題,你出事了怎麽辦!」
薑知意一時間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愣住,隻好轉過身說:「本宮的事情不用你管。」
容景初也是個有脾氣的,薑知意都這樣說了,他也轉過身騎上馬離開了。
而這時轎攆終於來了,薑知意也坐上轎攆離開了。
兩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——
「意兒,朕聽說你遇到了黑熊,可有受傷。」薑知意剛回到營帳,容景源就衝了進來。
薑知意悄悄翻了個白眼,馬後炮說的就是你吧。
她對著容景源故作柔弱的說:「臣妾無事,就是...就是臣妾好害怕。」
容景源看著薑知意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袖,水汪汪的眼睛又緊張又害怕地四處張望,心下不免有些心軟。
他輕輕的將薑知意抱進懷中,生怕薑知意再次受到傷害,嘴上說著:「沒事了,沒事了,黑熊已經死了,都怪那幫蠢貨,竟然連黑熊這種大蟲放了進來,真是該死!」
薑知意慢慢的從容景源的懷中探出腦袋,「陛下消消氣,那些人可能也是不小心,還罪不至死。」
畢竟該死的是你們。
容景源寵溺的對薑知意笑著說:「你啊,就是太善良了,這幫人犯下這樣的大錯你還給他們求情。」
容景源心中暗暗想可惜是薑家人,如若不然讓她留在宮中也是好的。
薑知意實在是受不了了,不著痕跡的從容景源的懷中出來,裝作不經意的問道:「救我的那個小侍衛呢?他還好嗎?」
容景源眼中閃過一絲流光,隨意的說:「他無大礙,隻是背部被黑熊抓傷,須得休養幾日。」
「沒事就好,陛下,他救了臣妾你可要好好獎賞他。」薑知意嬌笑道。
「他救了你朕自當好好獎賞,不用意兒說朕也會獎賞他的。」
容景源這幅虛偽的樣子薑知意看的有些心煩,也不想再跟他糾纏,便說道:「陛下不如替臣妾去看看那小侍衛怎麽樣了?」
容景源沉思片刻後便點點頭走了。
容景
源走後薑知意終於不用再偽裝,放鬆身體躺在**低聲喃喃道:「見過被戴綠帽子的,還沒見過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。」
「娘娘一個在說什麽?」
青煙等容景源走後,從外麵進來,恰好聽見薑知意在自言自語,不由得好奇問道。
薑知意笑眯眯地說:「我說你家娘娘我餓了,快去弄些吃食過來。」
說完還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讓青煙哭笑不得。
今日狩獵場中出現黑熊,薑知意又受了傷,讓參加秋獵的世家權貴們都驚懼不已。
雖說他們未受其害,但黑熊無緣無故進入場中,必定事出有因,皇帝震怒,下令徹查,一時間世家權貴都紛紛謹言慎行,生怕這件事情落在自己身上。
畢竟他們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情不簡單,沾染上恐難以脫身。
就在皇帝要將這件事情推給葉棋柏時,令眾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。
攝政王竟然主動請旨徹查此事。
一時間,眾人心中心思各異。
「陛下,您說這攝政王究竟是何意?為何要主動將這件事情攬去?」葉棋柏皺著眉頭不解道。
可惜容景源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,因為他也不知道容景初究竟是何意。
畢竟容景初雖是他的兄長,但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,容景初是父皇寵愛的嫡子,而他隻是一個出身低賤的宮女之子,若不是容景初是異族之子隻怕如今登上這皇位的就是容景初了。
容景源說:「他的心思向來難以揣測,今日請旨可能也是見沒有人請旨的原因。」
葉棋柏有些猶豫的說:「可是若是真的讓他查出來什麽,隻怕是不好遮掩......」
容景源眼神發狠,盯著葉棋柏說道:「那就不要讓他查出來,找個替罪羊。」
葉棋柏一驚,連忙跪下,「是!」
隨後又猶豫的說:「隻是可惜了臣的女兒不爭氣,拉攏不了攝政王。」
容景源煩躁的揉了揉額頭,「他不答應也無妨,隻是就算是不能讓他站在咱們這邊,也不能站在薑家那邊!」
「如今看來薑知意那邊計劃進行的很順利,隻要蕭承軒繼續如此,咱們的計劃很快就能成功,薑家也快要走到頭了!」
容景源盯著不遠處薑知意的營帳,神色陰沉。
葉棋柏立刻有眼力勁的說道:「恭喜陛下即將如願以償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