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數萬年來,為了不讓此界之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,他們每過幾千年就得換一個身份。
因為在神族,壽命無須修為去延長,幾千歲也不過是他們的少年期。
而他們前來的神族子弟,年長些的亦不過剛成年,所有人都以為,來此界援助不過是一場曆練,然而誰知世事難料。
來了,就再也無法回去!
起初,他們也並沒有特意隱瞞身份,但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人心。
猶記得最初,有些人知道了他們來自神族,但被這個世界的禁製所禁了神力後,竟起了弑神之心,企圖用他們的神魂和軀體,來助自己修煉。
區區修仙者,他們本不足為懼,卻不想他們的神力,從觸發了這個世界的禁製後,便再也不能使用。
所以那段時日,在那些貪婪的修煉者眼中,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。要想活命,就隻能摒棄神族身份,偽裝裝成這個世界的人,從頭開始修煉他們的術法。
於是他們找了個隱蔽山洞,開始日複一日的修煉。
可後來,隨著鬥轉星移,有些太過渴望回家,回到神族的子弟,在無盡的絕望中,離開了山洞,想去尋找重回神族的辦法。
可惜最後,他們一個個還是在絕望中,客死他界!
直到如今還存活著的,除了司滇,也僅剩另外一人了。
故事說完,撐著司滇的靈力也被耗盡,他抬起再一次變得幹枯的手掌,向天際揮了揮。
“徒兒啊,為師回家了。你要好好的,不要太想為師。”
其實他當年也渴望回家,渴望到近乎絕望,早就想用死亡來試一試,看看死後神魂能不能回神族了。
可偏巧當年,他想試的那天,他撿到了個小娃娃。
小娃娃肉嘟嘟的,老愛衝他笑,後來長大了點,就老是奶聲奶氣的朝他撒嬌。最後啊,看著小娃娃一天一天地長大,他就有了一種初為人父的責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