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
「父親來了。」
溫玉禮見到他時,麵上掛著無奈又苦澀的笑意,卻還是先衝他問候了一聲,再接著說道:「您這國公府裏似乎沒有女兒的容身之處了,您說您歡迎我回來住,可其他人好像不歡迎呢,要不明天一早我就走吧,省得給您添麻煩。」
蕭元祁見她這番模樣,心中有些不悅,卻什麽也沒說。
她又是這樣,對著長輩的態度,與對著他的態度永遠都是截然不同的。
他不喜她這樣兩麵三刀,可今夜之事她又確實像是受害者,原本他都打算替她做主了,卻被她一句「王爺不靠譜」給抗拒了。
「休得胡說,你也是溫家的小姐,誰敢不歡迎你?」晉國公走到了溫玉禮跟前說道,「有為父在,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。」
「可女兒已經受委屈了。」溫玉禮道,「三妹的屋子裏出現毒蛇,線索指向了我,可我這邊也有人證,那麽我們這些人裏,總有人說了謊,與今夜之事有關的所有人我都集齊了,父親您慢慢問,我相信您會有準確的判斷。」
晉國公聞言,冷眼掃過周圍的一幹人等,「二小姐這邊的人證都有誰?先出來說說。」
「老爺,白桃姑娘確實是在一個時辰前生病的,那會兒她正在廚房裏,忽然就暈倒了,她額頭發熱,手腳卻是冷的,渾身虛軟,一看就是風寒。」
「沒錯,她一暈倒,茯苓姑娘就扶著她回房了,要是沒人扶著,她連路都走不穩。」
「老爺,白桃姑娘的藥是小的熬的,藥渣子還留在廚房裏呢。」
溫玉禮這邊的證人各自說完了之後,那名**受傷的仆人也接過了話,聲稱自己並沒有看清那偷襲他的人,依舊把過錯全推給了吳嬤嬤。
此情此景,使得吳嬤嬤倍感壓力,在晉國公的冷眼下有些局促不安。
白桃生病是真,又有不少人證,這時候如果還一口咬定她半個時辰前放蛇,實在有些說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