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玉禮一驚,連忙喊道:“陛下當心!”
好在沈樾不是吃素的,麵對這樣突然的襲擊,他帶著皇帝十分敏捷地避到了一旁,這下算是有驚無險,可還不等他喘氣,麵具人的飛鏢再度襲來。
沈樾很快反應了過來,那麵具人應該是判斷出了墨竹是這群死士的頭領,墨竹受傷吐血,寧王府眾人自然擔心他們的頭兒,郡主也要上去相助,如此一來眾人的注意力被分散,麵具人便能趁此機會立即對皇帝出手。
寧王府的人終究不是羽林軍,即便護駕,也不會時時刻刻凝聚精神在皇帝身上,他們還要記掛著墨竹和郡主的安危。
沈樾躲避著麵具人密集的飛鏢,半點兒不敢鬆懈,他步伐忙碌,也就沒能注意到,在他右側方有一名趴在地上的敵人並未死透,那人氣息奄奄地抬起了頭,死盯著他背後的皇帝,用最後的力氣揚起了手,甩出一枚飛鏢!
沈樾已是滿頭大汗,他一門心思防著麵具人,沒能顧上另一邊的危險,等他反應過來時,那枚飛鏢距離皇帝隻有咫尺之間。
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敏捷的紅影掠過——
“閃開!”
沈樾連帶著皇帝被溫玉禮利落地推開,同時二人也聽見溫玉禮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悶哼。
寧王府眾人驚呼:“郡主!”
溫玉禮那一推倒是很及時,皇帝與沈樾都沒傷著,然而那一瞬間,襲向皇帝二人的飛鏢先後共有四枚,除了趴在地上的偷襲者那一枚,領頭麵具人也發出了三枚,溫玉禮反應雖快,卻也無法完全閃避,被最靠右的一枚飛鏢擊中右臂。
溫玉禮沉著臉,抬起左手,咬牙拔下了釘在右臂上的飛鏢,朝著地上那名還在喘息的偷襲者甩了回去!
飛鏢釘在了那人腦門上,這一回是真死透了。
皇帝望著她冰冷堅韌的模樣,一向銳利的眼底難得浮現些許怔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