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或連忙告罪道:“父親息怒,並非兒有意隱瞞,實在是當日案件線索突然中斷,至今也不曾查明,隻是略有懷疑,不敢隨意妄言。”
崔信之頓了頓,思量過後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便重新用筆舔了舔墨,換了張紙,斟酌一番後開始給饕餮樓的東家,他那位學生寫信。
崔或也沒避開,看著父親的信中也並未指明懷疑對象,隻是先提了攛掇趙雲摯一事,隨後又略提了提下毒案,隻是叫他幫忙查一查背後是否有隱情。
這話說得也不算隱晦了,基本就點明了讓他查一查自家的人做事手段是否幹淨。
信寫好後,崔或封了信封,立刻快馬加鞭的送去了北都。
次日,學堂之中。
裴彥卿將那本古籍從書箱裏頭拿出來,擺在趙雲摯的書桌上,道:“昨日你忘在天香樓的書。”
說話間眉眼依舊是十分的冷淡疏離,說完便回過頭整理自己的書箱。
趙雲摯不解,“嘖,你娘子和崔夫人都願意接受我的道歉了,為何你還不願意收這份謝禮?”
“我說了,舉手之勞,當不得如此厚禮。”
“怎麽當不得!你當日,”趙雲摯的頓了一下,聲音弱下去許多,“反正我也不想欠你!”
語氣有點欠揍的傲嬌。
裴彥卿的動作頓了頓,轉過身來定定的看了他一眼,才到:“若是你願意,可否將這本書借我謄抄幾日,我隻抄其中一部分。”
那部分裏有記載的最近的關於民間鬼怪異聞的故事,故事詳盡,接近地方誌的寫實風格。
趙雲摯皺眉,實在疑惑:“這書我都說了送你了,你還抄什麽呢,不嫌費事嗎?”
裴彥卿默然收回眼神,正要轉過頭去,趙雲摯忙拉住他胳膊道:“好好,借你抄,抄多久都行!”
“如此多謝。”
裴彥卿也不客氣,接過古籍便收回了書箱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