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財主歸還田產一事早就傳出了方圓十裏之外,巡撫賞識裴彥卿的消息也不脛而走。
正處於人生低穀的裴玉晟乍一聽得這個消息,惱得房子都要掀翻了
裴母實在是受不了,隻能硬著頭皮找到裴彥卿這裏來。
直接求肯定是沒有用的,她不得已使出殺手鐧,說出了裴彥卿並非親生的事實。為了達到目的,裴母特意給裴彥卿的親生父母按上了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,以此讓他妥協。
誰曾想,裴彥卿居然以為她在說謊騙人!
裴母活了這麽多年,還從未遇到過如此離譜之事。
“這事我也很好奇,我與弟弟一母同胞,母親何至於偏心至此。為了弟弟的前程,你竟然不惜編出一個我並未親生的謊言,手心手背向來不同,為人母親的偏愛其中一個倒也不稀奇,但是偏心成這樣的還真是聞所未聞。”
“不如你今日就把話說明白,我究竟做錯了什麽,以至於讓你如此厭惡?”
裴彥卿的語氣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裴母簡直要氣瘋了。
都說了不是親生的才會偏心,他不僅不信,還要逼她說出另外一個偏心的理由,她上哪兒去找啊?
“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你都是我撿來的。”
裴母沒好氣的說了一句。
裴彥卿淡淡的“哦”了,緊接著道:“且當我不是你親生的吧,你是偏心了點,但把我養大也是真的,如今你既想取我性命,那就盡管取吧,我無話可說。”
“我要你的性命做甚,我是要你替玉晟謀一個出路。”裴母幾乎要被他繞暈了,良久才想起自己的目的。
她已經懶得管裴彥卿是信還是不信了,解決了眼前的燃眉之急才是最要緊的。
隻要能從他身上撈到好處,她倒不介意繼續多出一個兒子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裴彥卿答得幹脆,“這裏就是衙門,你隻管到前堂去揭穿我的真實身份,讓人把我抓了。”